历飞花是从不远处一个小竹林后面走出来的,想来应该是早就到公园了,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之前我给莫勇打电话的时候,护工就在旁边,虽然护工不知道我把电话打给谁的,但我约对方在公园里见面,护工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历飞花应该是去医院找我,然后听护工说我来公园了,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历飞花穿着黑色直筒裤,双腿拉得修长,上面是一件黑白相间的立领衬衫,扎在裤子里面,呈现出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腹部平坦,胸部却又十分傲人,像极了某部网络剧里面的大胸姐。
扎着马尾,露出清丽的脸庞,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历飞花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怒意。
她径直走到陈雪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凭什么确定莫凡不敢打你?要知道,当初他身陷囹圄的时候,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囚犯,但纵然如此,莫凡也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难道你觉得你比监狱里那些囚犯还恐怖?”
面对历飞花的质问,陈雪瞬间哑口无言,脸色也变得极其复杂。
“说到底,你还是知道莫凡喜欢你,这才是你叫嚣他的底气。可你想过没有,也许真正在乎你的人,反而不会给你说花言巧语,而给你说花言巧语的人,更有可能是另有所谋。”说到这里,历飞花似笑非笑地看向陈雪背后的莫勇,“莫勇,我说的对吗?”
历飞花长期和犯人打交道,以至于她身上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就算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囚犯见到她,也会不自觉地惶恐不安,莫勇就更不用说了,连直视历飞花的勇气都没有,干笑两声道:“历警官说的很有道理,小雪,我肚子疼得厉害,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莫勇就准备脚底抹油。
历飞花继续说道:“另外,四年前陈志刚那件案子我还在调查中,无论是谁给我施加压力,我都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莫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瞳孔中收缩,支支吾吾道:“呵呵,是……是吗?那历警官就好好调查,小雪,我们走。”
陈雪到离开之前也没有再说话,但临走前却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想暗示我什么。
但我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去思考她那种眼神代表什么?
从公园出来,我依然心烦意乱,我说:“历警官,刚才多谢你提醒,要不然我又该犯错了。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历飞花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看似是一句随口话,但仔细一想,这句话里面好像又带着字面以外的意思。
当然,我不会去推敲深层的含义,笑了下说:“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历警官也早点回家休息。”
我没有打算去医院,心里烦躁不安,只想喝酒。
后来我来到附近一家酒吧里,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忽然停在旁边,居然是历飞花追了上来。
下了车,历飞花先抬头看了看酒吧的招牌,然后双手抱胸一边走过来说:“医生说你现在能喝酒?”
“医生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干,最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躺在病床上,可历警官,我做不到啊。”
听到这话,历飞花直翻白眼。
酒吧里的生意不是太好,人不太多,舞池里十几个年轻人随着音乐释放自己。
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一瓶洋酒,“历警官也喝点?”
历飞花坐在我对面,直言不讳道:“你想把我灌醉吗?”
我直接无语了。
这娘们今晚是怎么了,老是拆我的台,我说历警官,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我也不是那么下三烂的小人。
历飞花切了一声,满脸鄙夷道:“表面上都是人,可谁有知道皮囊里面是人还是畜生?”
“得,打住吧,历警官,你不喝我也不劝你,但你也别把我莫凡看扁了。”我直接认怂,倒满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随着烈酒下肚,腹部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全身的温度忽然升高。
“我以为你有多坚强,没想到一个女人就让你寻死觅活了,至于吗?”
“喝个酒而已,还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吧?”
“你的伤好了吗?喝酒对你来说就是慢性自杀。”
这解释让我也无语了。
历飞花又说:“之前我和陈雪聊过几回,以我的判断,陈雪不像是一个不理智的女人,所以她今天有些反常。”
事实上,一开始我也觉得陈雪不会那么不理智,用莫勇来报复我,但事实证明她就是这样做了。
“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我说。
历飞花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那也得分情况吧,陈雪已经认定莫勇就是四年前那件事的主谋,说他是陈雪的杀父仇人都不为过,陈雪又疾恶如仇,她怎么可能和自己的杀父仇人交往?”
我皱起眉头,历飞花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算陈雪想报复我,也不该和莫勇交往啊,就算她答应她老板叶超的追求,都还说得过去。
可莫勇,陈雪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历警官,你的意思是,陈雪和莫勇频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