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把手机调成震动,但今晚却没有关掉铃声,我怕万一历飞花给我打电话我听不见,但还算好,整整一夜历飞花都没打电话,说明她的肚子应该不疼了。
第二天我起床大概是八点,天气不错,太阳已经爬上山头。
我和陈雪约好今天去玩,简单洗漱后,我就出去了,村子里有早点摊,我随便垫了一口,然后就坐车去找陈雪。
坐牢四年,我和陈雪没有任何联系,出狱之后,我也没陪陈雪出去玩过,甚至陪她逛街都很少,说起来还挺惭愧的。
“师傅,云城有适合游玩的地方吗?”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出租车司机。
司机将香烟别在耳朵上,笑呵呵地问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吧?”
我说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几天刚回来。
司机点了点头,“玩的地方挺多的,最近的就是江对面的风景区,景色美,门票也便宜……”
司机的话刚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说:“师傅,我先接个电话。”
看到是历飞花打来的电话,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接通问:“怎么了?”
历飞花还没开口说话,就先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莫凡,我肚子又疼了,我快疼死了……”
历飞花不是娇气的女人,如果不是疼得太厉害,肯定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说话的时候,我拍了下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先停车。
“我在小区门口。”
挂掉电话,我立即对司机说道:“师傅,先不去江口村了,送我去玉河小区!”
司机也没多问什么,立即调转车头驶向玉河小区。
过了一阵,我拿出手机拨通陈雪的电话,铃声几乎刚响,陈雪就接通问道:“莫凡,你在哪,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没等陈雪把话说完,我就满是歉意地打断道:“陈雪,我能不能晚点再过去找你,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我没敢说我是去找历飞花,怕她误会。
但即便如此,陈雪也还是显得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先忙,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在家里等你。”
到了玉河小区门口,历飞花正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甚至有冷汗冒出来。
“疼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先打车去医院?”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扶到车里。
“你不是说要我在这里等你么?”
“……”
我简直无语了,我当时哪知道她疼得这么厉害?再说了,我让她在这里等我,她就一定要在这里等我?这么一根筋吗?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大概半个小时后,医生办公室里,一个中年女大夫拿着b超报告单看了看,略皱眉头道:“和我判断的一样,是急性阑尾炎,而且从报告单上显示情况还有点严重,疼的应该不止一两次了吧,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早发现还能靠药物保守治疗,但现在只能考虑手术。”
“大夫,这么严重吗?”我满脸担忧地问。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阑尾炎本就是很常见的病症,只不过发作的时候疼得厉害。你是她男朋友还是老公?你们考虑下,最好做个微创手术,将阑尾切除。”女大夫看着我问。
我赶忙解释道:“大夫,其实我是……”
“那就做手术,最快能安排到什么时候?”历飞花打断道。
“我给手术室那边打个电话,如果可以的话,马上就能安排手术。”说完,女大夫就拿起座机,按了一串号码……
“好。那你们可以准备了,病人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女大夫又说:“手术室那边正好有空,你先给你老婆办理入院手续,到时候手术室那边会通知你过去签字。”
奇怪的是,历飞花明明听到女大夫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但她却没有解释。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说:“虽然是微创手术,但大小是个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下你爸妈?”
说实话,任何手术都是有危险的,只是风险大小不同,所以我也不敢轻易签字,毕竟我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爸比我都忙,我又不想让我妈担心,所以先做完手术再通知他们。”历飞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我一眼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不需要来你负责。”
历飞花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就办理入院手续,刚到病房,手术室那边就通知我过去签字,历飞花怕我掉链子,所以签字的时候她也跟我一起去的。
历飞花进手术室的时候,看到我满脸紧张,便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出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必须是你。”
闻言,我也挤出笑容,点着头说:“保证完成任务。”
阑尾炎手术时间很快,从历飞花进手术室到她出来,也只用了四十分钟,因为是局部麻醉,所以历飞花被推出来的时候,人是完全清醒的,脸上带着氧气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