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把人抱回了自己的竹屋后,才替人检查伤口,最终撩开了她的头发,看见对方的脸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世间竟还有如此美丽的姑娘,哪怕脸上有几道划伤,却仍然不影响她的美。
那么好看的脸还是不要留疤比较好,阿辞又用药膏替对方脸上上药。
替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又出了卧室去煎药了。
…
晚歌醒过来之后,眼中带满了疑惑,感觉脑袋有些疼,想要想起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她只记得自己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好几道天雷追着劈,她使剑身离开天雷被劈的区域,但天雷还是追着她一直追到小溪边。
最终她扛不住昏迷了,但按道理来说昏迷之后她应该回到剑里面的,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回去。
而且自己为何会被雷劈这里又是哪里,她完全不知道。
晚歌感觉到身上都是疼痛,低头的时候却又看见自己身上多处有包扎的痕迹,明显就是有人替她治疗了。
她有些好奇的走了出门,就看见一个人在药炉旁煎药。“你是谁?”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又或许是刚醒的原因,晚歌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
阿辞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就回头了:“姑娘你醒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别下床比较好。”
“我没事,你是何人?你是我的主人吗?”
“主人?”阿辞听到这个词有些惊讶。
看着对方迷茫的样子,阿辞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主人,姑娘是丫鬟?你为何会晕倒在溪边?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是剑灵,也许是因为历劫,所以被天雷劈了。”
“剑灵?”阿辞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惊讶。
他们这个世界是没有修仙者的,只是有些说书人会说一些话本故事,就会有这种奇幻的说法。
晚歌点了点头又拿着自己抱着的照夜剑:“这把剑是我的剑身,只是不知为何我回不去了,或许跟我失忆有关。”
按道理来说剑灵回归健身之后会更快养伤,但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无法回去,就只能是缓慢疗伤了。
“姑娘不是在开玩笑吧?”阿辞看着对方干净的眸子,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晚歌又一脸疑惑,不明白他说的开玩笑是什么意思。
看出对方不是开玩笑,阿辞又开口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晚歌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与自己结契,确实如他所说的他不是他的主人。
她并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契约,或许自己主人已经不在了?否则她不可能没有跟人结契的啊?
可是如果他不在的话,主人死亡,剑灵会跟着剑身一同沉睡,可是她并没有…
想到这一点,晚歌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难道自己不能回去跟这个有关系。
阿辞惊讶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多说:“可能是受伤失去了记忆,没关系我陪你慢慢找回。”
晚歌看着眼前这个用很温柔语气的人,脑海之中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只是快的她都无法捕捉。
想要努力想起对方是谁,却始终想不起来。
“谢谢你。你可以成为我的主人的。”晚歌又认真的开口说道。
阿辞愣了一下,带着微笑摇了摇头。
于他而言,眼前的人是一条生命,而且还是…他一眼就心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想要成为她的主人呢?
只是…她说她是剑灵,阿辞是相信的。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不像是在说谎的,对于她说她失去记忆这件事情,阿辞也是相信的。
就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说什么,他都想要相信。
“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晚歌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只是作为一个千锤百炼过的剑灵,这点疼痛她还是能接受的。
…
阿辞煎完药回到室内的时候,发现晚歌有些地方渗血了,也许是刚刚起来动静有点大,所以牵扯到伤口了。
阿辞将药放到一旁,想要等它稍微凉一点,然后又俯身帮她处理伤口了,药粉轻轻的洒在她受伤的伤口上,轻声开口问道:“疼吗?”
晚歌摇了摇头:“还好,我不疼的。”
看着对方眼中明显心疼的样子,晚歌感觉心里有几分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有一丝丝的甜蜜。
“我真的不疼。”晚歌不想他担忧,再补充了一句。
阿辞也想到她非常人,忍耐力或许更好。也是…要是普通的一个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多伤口,怕是早就哭了。
而她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还直接就起床了。
阿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药没有那么烫了,就把药拿了过来。
接着就看见她面无表情的把药喝完,就好像喝了一碗普通的水一样。
阿辞又拿出了两个蜜饯:“苦的话可以吃一个。”
晚歌其实觉得不苦,但是看着他的表情,还是乖乖的拿起了一个放进了嘴里,甜蜜的味道从口中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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