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镜之中,傅娆被身体里的那股强劲的灵气痛醒了。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皮肤里的杂质更是随着汗水,再次流出体内。
傅娆盘膝而坐,强压住身体的不适,将体内到处乱窜的灵气慢慢抑制住。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有股灵气不断在壮大。
那股灵气一边冲击着她的身体,一边慢慢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
傅娆忍受着痛苦,等到体内的经脉修复完后,那股淡淡的灵气已经汇聚成如手指般的大小,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的身体。
“冲上去,冲上去!”
无数的痛楚袭来,傅娆咬牙硬扛着。
片刻后,原本停滞不前的灵气,终于冲了上去。
傅娆松了口气,整个人直接往后躺倒。
爹的,太痛了!
每次往上修炼,她的身体就会接受更为剧痛的洗礼。
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难,同时每往上一步,她身体所承受的痛意极限又重了些。
半晌后,傅娆体内流失的灵气,再次慢慢聚集起来。
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眼里闪过一道金光。
她用水月镜中的灵泉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远处的冰晶棺散发出阵阵寒气,傅娆微皱了下眉,抬脚走了过去。
她站在冰晶棺前,将灵气慢慢逼到冰晶棺上,将棺材缓缓打开,手又一挥,上面所下的障眼法,再次消失不见。
棺材里的女子,青丝如瀑,一袭白衣更衬得她清冷高贵。
她双目紧闭,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棺材之中。
看着她,傅娆的心一阵绞痛。
师尊?
不,不是她,这气息不对!
是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裴宁静!
当初她看着自己这张脸时,就觉得很像师尊,暗暗猜测着原主的母亲是不是师尊,但她又不敢肯定。
于是她又让萧浔给她看裴宁静的照片,那时的她第一眼觉得就是师尊,但仔细一看,却又不像。
也是,毕竟是来自两个世界,出现一个跟自己长得相像的人,也不稀奇。
不过,裴宁静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跟萧浔离开了吗?而且从裴宁静的样子来看,最多只有二十几岁!
现在的自己十八岁,而裴宁静竟然才只有二十几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谜团,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傅娆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快速将手搭在裴宁静的腕上。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微弱的脉搏跳动声,傅娆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裴宁静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没有问题,为什么她会睡在冰晶棺里?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
“妈妈,我是阿娆,你快醒醒!”傅娆握着裴宁静那双冰冷的手,喃喃喊着。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在冰晶棺里?为什么你会昏迷不醒?萧浔又去了哪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娆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
不行,她要回家,她要找爷爷他们!
傅珏、萧浔所说的四年后,她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她就要知道真相!
她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要做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女,她不要!
“妈妈,我会救你的,你等我,等我!”
傅娆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手一挥,将冰晶棺连同裴宁静一起扫进水月镜之中,在那里可以更好地吸收灵气。
无数的疑问,无数的谜团围绕着她,让她连喘口气都困难。
傅娆从水月镜飞了出来,身子融入漆黑的夜色中,朝着家的方向飞去。
此时已到半夜,她直接飞进房里,看着单意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电视依旧在播放着。
单意是在等她。
傅娆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轻轻摇了摇睡着的单意。
单意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看眼前的人儿,笑了笑。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温柔,“阿娆,玩得开心吗?”
“嗯。”
傅娆点点头,泪水忽然又流了出来,她的心里好难受。
要是裴宁静还好好的,是不是也会像这样等着自己,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
“阿娆,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二婶,二婶帮你出气。”单意心疼地问着,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二婶,呜呜。”傅娆抱住她,扑入她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囡囡,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傅伯武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接着傅老爷子和傅仲文也同时下楼。
三人原本在书房里商议事情,结果听到傅娆的哭声,忙停止了谈话。
“爸爸,我想知道妈妈的事情。”傅娆将泪水一把抹去,对着客厅里的四人缓缓说着。
四人听到她的话,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傅伯武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囡囡,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老爸明天就平了他们,我傅伯武的女儿也敢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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