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拗不过她,雍正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她手中,“可不许再生气了。”
左不过是个玉佩,给她就算了。
见玉佩到手,莺儿顿时眉开眼笑。
“好了,快起来用膳了。”本就是为了叫她用膳,没想到被咬了口不说,还赔出去块玉佩。
莺儿笑嘻嘻的看着他,张开手,示意要抱。
“你啊,”雍正伸出手指轻点了下她的眉心,俯身将人扶起来,让她坐那儿穿鞋。
莺儿揉了揉,冲他露出个明媚的笑,撒娇道:“皇上最好了。”
雍正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朕好了,刚刚咬朕的时候也没见你嘴下留情。”
莺儿偷瞄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讨好的笑了笑,接着道:“还不是皇上太过分了,我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雍正被她噎的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见人收拾好了,便道了声“传膳”,牵着人出了内殿。
芳若见自家小主全须全尾出来的时候,心下松了口气,刚刚听到那声“放肆”的时候,吓了她一跳,生怕刚出炉的主子还没捂热乎就没了。
苏培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皇上正新鲜着呢,若是之后一直这般,那他才佩服呢。
用膳的时候,莺儿似想起什么似的,猛然道:“嫔妾还还被皇后娘娘罚了三遍宫规。”
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雍正眨巴眨巴。
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还想让朕帮你抄?”
那不然呢?
雍正从莺儿眼中读出这句话,睨了她一眼,“自己抄。”
“嫔妾不会写字嘛。”
“哦?那你当初怎么接上朕的对子的?说不好了可是欺君之罪。”
苏培盛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忙跪到地上,“是奴才办事不力,皇上恕罪。”
他没想到皇上竟突然提起这回事。
雍正也没理他,只是看着莺儿,想听听她的回答。
感受到那浓郁的情思,莺儿也不怕他,径直道:“嫔妾在倚梅园听到的。”
“这怎么就算欺君之罪了,嫔妾确实对上了对子啊。”
“难不成皇上要找的不是嫔妾,而是另有其人。”说完还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
雍正没想到莺儿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快,而且这眼神怎么这么渗人呢,忙摇了摇头,“不是寻,不过阴差阳错竟是让朕遇到了莺儿这么个宝贝。”
苏培盛跪在那儿麻木了,现在看来,这顿罚是免了,多亏余答应啊。
苏培盛悄悄往余莺儿那儿投去个感激的目光。
雍正见状,呵斥道:“起来吧。”狗奴才往哪儿看呢。
“奴才多谢皇上,多谢余答应。”苏培盛忙收回视线,起身候着了。
“皇上还没说嫔妾的宫规怎么办呢。”
“既然这样,”雍正的视线移到苏培盛身上,“苏培盛,那这三遍宫规就交给你了。”
“嗻,”苏培盛苦着脸领旨,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堂堂一个御前总管,竟沦落到了抄宫规的地步。
莺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一旁的芳若也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后宫众人一直观望着养心殿的动静。
皇上一连十几天未进后宫,若不是知道余答应在养心殿住着,还以为皇上成和尚了呢。
不过这余答应竟能一直住在养心殿,皇上也不怕被前朝弹劾。
是夜,景仁宫
皇后身着寝衣,手中翻看着余答应抄的宫规,“皇上今日又宿在养心殿?”
“是。”今日本是十五,按理说皇上该来景仁宫才是。
皇后将手中的宫规放下,冷笑道:“看来是本宫小瞧这余答应了,竟惹的皇上连规矩都不顾了。”
“可要奴婢去请皇上过来,”剪秋小心的看了眼皇后的神色,试探的问道。
“不必了,请皇上来干嘛。本宫若真去了,请来还好,请不来,明天满宫看的就是本宫的笑话了。”皇后揉着头,感觉头又疼的厉害了。
“剪秋,你看看。”皇后说着,将手中的宫规递给剪秋。
剪秋有些不解的接过,不就是余答应的宫规吗,有什么好瞧的。
虽疑惑,剪秋还是接过看了看,“这……”
剪秋有些震惊的看向皇后,“娘娘,这不是余答应的字迹。”
这笔力虽有些虚浮,失了些男子的刚劲,却也不像是女子所写。
“这可是皇上派人送来的。”皇后闷闷的道,话中带着些嘲讽。
她是不是该庆幸皇上还没有自己替她抄宫规啊。
“你下去吧。”
“是,那娘娘早些歇息。”剪秋说完就退了出去。
留皇后一人看着通篇都是余答应的彤史,和散乱一地的宫规。
寿康宫,太后站在佛前,听着竹息的禀报,礼佛的动作顿了顿。
“皇帝这次是真过分了,将一个答应留在养心殿不说,竟连十五也不去皇后宫里了。”先前越级封答应就算了,左不过皇帝喜欢。
“明日将那余答应请来,哀家瞧瞧。看究竟是何美人,竟能惹的皇帝连祖宗规矩都不顾。”
“是。”竹息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