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知珍嫔生下皇子,皇上径直越过妃位封她为贵妃的消息时,气的头风都发作了,想去找皇上,倏然却想起皇上却在圆明园陪着他们母子。
浑身失了力气跌坐在镜前,只觉得昏昏欲睡。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何时,竟生了这么多华发,怎么遮都遮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却依旧那么光滑,“剪秋,本宫怎么生了这么多白发。”
剪秋看着皇后青丝中夹杂的白发,不知为何想到了华妃之前在珍贵妃菜中下泻药结果自己却当众出丑的事。
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说了出来,“娘娘,您还记得华妃在太后寿宴出丑一事吗?”
“自是记得。”华妃这么大的糗事,她怎么可能忘。
“你是说华妃出丑是珍贵妃动的手脚?”可是怎么可能呢,难不成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皇后皱着眉,眸中满是质疑。
“何况皇上命太医查时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娘娘,奴婢提起华妃不是此意,而是想说若华妃的事是珍贵妃做的,那谁又敢保证她不会对娘娘下手。”
娘娘近日越发不对劲,有些嗜睡不说,白发也越来越多,她真害怕娘娘哪天就一睡不醒了。
剪秋的话确实让她有些心神不安,近日她确实精神越发不济,只以为是头风复发,再加上生气所致,如今想来若是中毒……
“你去太医院请章弥过来。”
“章弥,你来给本宫看看,本宫的身子可有什么差错。”
“是。”
章弥仔细探了探皇后的脉相,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的不妥,拱了拱手,如实道:“从脉象上看,娘娘的身子并无不妥,只是有些情志失调,需调理一下情绪,放松心境。”
“本宫问你,若是中了红颜醉,有什么方法可以诊断出来。”
章弥的视线悄悄划过皇后头上的白发,垂下的手中满是汗,斟酌道:“这,回娘娘,这红颜醉从脉象上是无法诊断的,只能等其症状显露。”
“不过身中红颜醉之人血液中会有与红颜醉如出一辙的异香。”
“你来看看吧。”皇后将手搭在脉枕上,颇有些困倦的看着他。
“那微臣僭越了。”章弥从随身的药箱中掏出银针,轻轻刺破皇后的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渗出。
章弥将银针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神色一震,有些惶恐的跪到地上,“皇后娘娘。”
见他这神色皇后也知道自己怕是真的中了这红颜醉。
这珍贵妃到底是何时下的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
如今看来,恐怕珍贵妃中毒也是假的了,皇上只不过是要她好好待产而已。
这红颜醉是她下的,自是知道没有就解药。
“你先下去吧,本宫中毒之事不许外传。”皇后手攥的死死的,眸中却一片风平浪静。
剪秋的视线落在皇后身上,见她如此平静,却愈发心疼,她不懂皇上为何对娘娘如此狠心。
“娘娘,您别灰心,说不定会寻到解药。”剪秋的话都放柔了些许。
“剪秋,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下的药我知道。”当初她本就没打算给珍嫔留生路。
“可是…”
“剪秋,你不用多言了,你先下去吧。”
哀莫大于心死,只是娘娘对皇上的爱只怕是会变成执念。
雍正三年一月末,敦亲王允?以藐视君王,背负先皇等八大罪名,被革去王爵尊荣,贬为庶人,囚禁宗人府。
雍正三年二月,年羹尧接连被贬,后被指控犯有92项罪名,包括大逆罪,期罔罪,僭越罪等,自尽于狱中。
华妃本想求情,谁知自己一连串罪行被揭露,私受贿赂,谋害妃嫔,所犯之罪,罄竹难书,被废除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
甄嬛和沈眉庄听闻此事,心下出了一口恶气,却觉得只是这般到底是便宜她了。
甄嬛意外得知,皇上赏华妃的欢宜香竟是让华妃不孕的真凶,眼中划过一抹冷笑,这种事当事人怎么能不知道实情呢。
当即去了冷宫,将实情告知年答应。
谁也不知菀贵人对年答应说了什么,只知道年答应自尽于冷宫。
皇后得知这消息便想去寻皇上,可皇上却在圆明园准备六阿哥的满月礼。
只能派人将消息递过去。
雍正得知年答应死了的消息,也只是愣了愣,淡淡道:“让她以华妃的位份下葬吧。”
到底是他让她此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另外菀贵人褫夺封号,贬为答应,禁足碎玉轩!”
甄嬛得知自己被禁足的消息,愣了许久,她不懂自己明明已经配合皇上了,为何还是落的如此下场。
槿汐也不懂,自家小主那样一张脸,怎会如此呢。
沈眉庄即使想帮她,却也有心无力。
因着在圆明园,再加上莺儿身体未完全恢复,弘晏的洗三并未大办,只是雍正哪舍得委屈自家崽子,便决定满月礼定要隆重。
沾着六阿哥的光,不止宫中妃嫔,四品以上大臣及其家眷都有机会来圆明园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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