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发话,安比槐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伸出手做了个引路的姿势,试探的道:“皇上不妨随草民前往书房?”
雍正点了点头,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儿。
“皇上先坐,草民派人去给皇上沏杯茶来。”
雍正看他这般胆小如鼠的模样,不解为何岳母竟会被这种人禁锢住,以至容儿变得那般谨小慎微。
想起刚见容儿时,她的模样,雍正就恨不得杀了安比槐。
安比槐回来时,就对上雍正这般浑身冒着黑气的模样,吓得他一个手抖,手中端的茶就这般“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皇上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安比槐膝盖一软,就这么跪到了地上,他都快要哭出来了,本来想给皇上端个茶,献献媚,哪料就这般茶也没了,也不知他的命还能不能保住。
不过想着自家女儿,心下定了定,看在陵容的面子上,皇上应该不会要了他的命吧。
看着安比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雍正颇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起来吧,一盏茶而已,不必沏了。”
安比槐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草民多谢皇上。”
“朕听说你之前还是靠着妻子卖绣活才当上县丞的。”
安比槐心下一惊,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皇上怎么连这般小事也知道啊。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靠老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因为欺君之罪也比掉脑袋强啊。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见他这般,雍正眼神一冷,继续道:“既然这般,那你为何不知感恩反而行那等宠妾灭妻之事呢?”
安比槐抬头看了他一眼,刚站起,又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这事,这事是曹草民的错,皇上放心,草民定会改的,日后定不会让旁人越过草民的妻子半分,即便是草民也不会不敬她。”
雍正并未说话,而是坐在那儿就这般看着他,只是心思却飞到了旁的地方。
也不知容儿和岳母聊的怎么样了,哎。
安比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丝毫不知他的走神。
这边雍正惦记着的陵容与安母聊的确实很开。
“娘,您如今可还好,父亲那些姨娘可还敢欺负您。”
安母一脸和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如今很好,自从皇上给我赐了诰命之后,别说那些姨娘了,连你父亲也不敢再给我脸色看了。”
而且自从容儿得宠之后,她的眼疾不知为何也慢慢好了起来,到如今已与常人无异,即便大夫也诊不出来缘由,她却觉得是容儿在保护自己。
之前有萧姨娘护着,又有陵容陪在身边,日子虽然难过了些,却也过得去。
只是容儿入宫后,不知受了多少苦,才得皇上看中。
这般想着,安母眼中忍不住含上泪水,将陵容抱在怀中,“容儿,苦了你了,娘的在宫中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陵容在她怀中抬起头安慰道:“娘,您放心,我在宫中一切都好,皇上如今宠着女儿,也没人敢给女儿脸色看。”
安母不是没见到皇上对自己女儿那副小心的模样,只是她到底不放心,皇宫中的女人哪有好对付的,何况容儿一没家世,二没银子,这般想着,她又忍不住想哭。
陵容见此,擦了擦她眼角的泪,道:“娘,您放心,女儿真的很好,不然皇上怎会在罢了父亲的官后又给您赐了诰命。”
安母想着自己那的诰命,心下确实松了松,容儿说的也是。
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又看向她的肚子问道:“容儿,你要记得,无论何时子嗣都是最重要的,有了子嗣,即便皇上将来靠不住了,容儿也能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陵容点了点头,虽然她不觉得雍正有背叛自己的可能,但起码让安母安心。
见她这般,安母确实放下心来,她这辈子过的苦,不想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对了,娘,萧姨娘如今可好?”
“容儿放心,萧姨娘一切都好,你可要见见她。”
“自是要的,母亲在家多亏了萧姨娘护着,何况陵容当日上京,若非有萧姨娘在身边帮衬,哪能这般顺利。”
安母闻言,便派人前去请萧姨娘前来。
萧姨娘来时,看着面前衣着华丽,落落大方的陵容,都有些不敢认了。
她上前拉住陵容的手,转了一圈,道:“这紫禁城的风水就是养人啊,如今小姐这般到让婢妾不敢认了。”
接着打了下自己的嘴,笑道:“瞧我这嘴,如今该叫小主了。”
这一代将距离一下便拉近了。
陵容笑了笑,“姨娘说的那里的话,既然在家,姨娘怎么叫都成的,不拘那些虚礼。”
“小姐如今出落的越发水灵了,难怪皇上宠爱小姐。”
“萧姨娘就不要打趣我了,”陵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一副害羞的模样,“对了,姨娘近来可好?”
“小姐放心,如今家里可不是老爷做主,而是夫人做主,那些姨娘倒也算老实。”
“不过,小姐要当心一下二小姐才是,本来老爷想给二小姐定亲的,梅姨娘和二小姐都应了,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