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剪秋有些疑惑的看向关了的院门,“侧福晋,不给爷留门了吗?”
宜修朝外看了眼,又收回眸光,懒洋洋地往那儿一靠,拨弄着腕上的碧玉镯子,唇角微扬道:“关了吧。”
别说柔则根本不舍得放他过来,她也不想见到他。
宜修将腕上的镯子退了下来,毫不在意的往桌上一放,“剪秋,先把它收起来吧,用到的时候再拿出来。”
剪秋看着她起身走到床边的背影,心下有些疑惑,好像自从大阿哥病后,侧福晋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侧福晋对王爷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了。
剪秋收回目光,上前将桌上的镯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可是王爷送给侧福晋的镯子,侧福晋之前一直珍而视之,如今也这般随意了。
院外的高毋庸看着韶光院紧闭的院门,脸耷拉下来,唇角溢出一抹苦笑,爷这叫什么事儿啊,答应了侧福晋要来韶光院,转头又留在了正院,偏生侧福晋也毫不在意。
这叫他怎么回爷啊,总不能说侧福晋根本没有等爷的意思吧。
高毋庸摇了摇头,又回了正院。
弘晖歇了两天,待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才去了上书房。
“万岁爷,弘晖阿哥去了上书房。”
康熙闻言抬眸看了梁九功一眼,看不出喜怒,只是捏着奏折的手微微用力。
梁九功感受到头顶的视线,心中叫苦不迭,自从上次见了雍亲王侧福晋之后,万岁爷便再未入过后宫,何况连贴身玉佩都送出去了。
他一个贴身太监,想不知道什么也不行啊。
过了半晌,康熙才收回视线,冷声道:“管好你自己的嘴。”
梁九功“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万岁爷放心,奴才明白。”
康熙冷笑着瞥了他一眼,“行了,去抹点药吧,你这张脸可不止是你自己的。”
“谢万岁爷。”梁九功躬身退了出去,风一吹,里衫贴在身上,传来阵阵凉意。
心中暗恨自己这张嘴啊,这整个皇宫都在万岁爷的掌控中,哪用得着他多嘴。
乾清宫的康熙神色慢慢沉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玉佩都给她了,也不知来乾清宫看看。
罢了,左不过才见了一面,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想通了的康熙很快便投入到了政务中。
哪成想,还未等他去就山,人便来了乾清宫。
宜修惦记着弘晖,晌午便做了几样菜和点心,想送去上书房。
看了眼身上的玉佩,想到康熙,宜修便又吩咐剪秋备了一份,既去了宫中,总要谢过皇阿玛才是。
下了学的弘晖,刚出门就看到外面的额娘,他小脸上溢出笑容,咧着嘴跑向宜修,扑到她怀中,口中还喊着,“额娘”。
“诶。”宜修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柔声道:“弘晖在上书房可有好好听先生的话,累不累啊?”
弘晖摇了摇头,道:“不累,弘晖可乖了,先生还夸弘晖聪明呢。”
宜修闻言笑了笑,“额娘的弘晖最聪明了。”
屋内的弘皙和弘昱看着屋外的情形,眼中露出些许艳羡,弘昱还好,只是弘皙眼中的羡慕更甚。
弘昱咂了咂嘴,道:“本以为额娘对我已经够好了,没想到弘晖的额娘对她更好。”
弘皙眼中闪过失落,他的额娘一向只知道让他好好读书,为她争气,更别说为他擦汗了。
“关键是,弘晖的额娘怎么这么好看啊,要是我额娘就好了。”弘昱眯着眼笑了起来。
弘皙白了他一眼道:“那我替你告诉伯母可好?”
弘昱忙摇了摇头,他额娘最好了。
宜修看见屋内的两个萝卜头,笑了笑,牵起弘晖往屋内走去,“两位阿哥可曾用膳?我为弘晖带的多,可以一同用些。”
说着吩咐剪秋将食盒打开,将里面膳食点心还有都拿了出来。
弘皙和弘昱看着桌上的丰盛的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虽说他们的也不差,但是看着弘晖面上的不情愿,别说这菜看着就好吃,就算不好吃他们也得吃两口。
弘晖自是能看出来这是额娘亲手做的,想到要分给弘皙和弘昱,他面上的不喜显而易见。
宜修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若想吃,额娘日后尝给你做,今日便分给哥哥些好不好。”
弘晖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咬了咬唇道:“额娘要好好歇息,弘晖偶尔吃一次额娘做的饭就好了。”
宜修眸中溢出点点柔和的笑意,“好,额娘听弘晖的。”
而弘皙和弘昱看着面前的饭菜,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眸中看到惊诧,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品相极好的饭菜竟是弘晖的额娘做出来的。
“两位阿哥慢用,我就先走了。”宜修朝他们点了点头。
离了上书房,宜修便带着剪秋往乾清宫走去。
见到外面候着的梁九功,宜修上前福了福身问道:“梁公公,皇阿玛可曾用膳?”
梁九功忙摇了摇头,“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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