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星璇马不停蹄的去了养心殿。
好在小厦子已经眼熟永寿宫的人了,见她来了,急忙迎了上来,“星璇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喘着气道:“劳烦公公去通传一声,就……就说娘娘被太后娘娘叫去寿康宫了。”
小厦子闻言,安抚道:“姑娘别急,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星璇在外来回踱着步,皱着的眉头怎么也松不下来,也不知太后会不会为难她们娘娘。
这边高曦月随竹息到了寿康宫,见着坐在榻上,面色有些不善的太后,她抿了抿唇,上前行礼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让她蹲了一会儿,也没多做为难,见差不多了,便让竹息给她搬了个绣凳。
皇帝直接将人封妃,便已经表明了自己对她的在意程度,她今日叫她前来主要是为了见皇帝一面,也不是为了与人结仇的。
自从她得知这件事之后,几次三番派人去请皇帝,皇帝都推托前朝事务繁忙,不得已她才将人请来了寿康宫。
高曦月端正的坐在那儿,不敢乱瞟,也不敢轻易开口,虽说面对皇上她敢随意发脾气,可那是她知道皇上惯着她,如今面对太后她还是老实些吧,毕竟太后可不是皇上。
她面上端庄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向皇上诉苦,最好皇上再送她一把琵琶就好了。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眼中也带上些笑意,这珍妃倒真是好懂,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跟这样的人相处可轻松多了,难怪皇上喜欢她。
她板了板脸,有些严肃道:“珍妃,你可知错?”
高曦月一惊,本就笔直的小身板一下更直了些,面上带着些惊恐,“臣妾知错!”
太后的面色缓和了些许,徐徐道:“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错?”
高曦月一愣,有些愁眉苦脸,接下来不应该太后数落她的罪行了吗???为什么要问她,她不知道啊!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啊,要说有错,那也是皇上有错。
正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却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她听到声音后松了一口气,好在皇上来的及时。
太后见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眼中也带着些笑。
雍正大步进来,向太后请安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撇了撇杯中的浮沫,抿了口茶道:“皇帝终于舍得来看哀家了。”
雍正起身坐到一旁的软榻上,笑道:“皇额娘说的哪里的话,儿臣这不是来了吗。”
太后瞥了眼他,又看了眼珍妃道:“哀家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珍妃刚来没多久他便眼巴巴的赶来了,这意图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高曦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雍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拨了拨手中的佛珠,“皇额娘说的哪里话,儿臣来向皇额娘请安不是天经地义吗。”
“有朕陪着皇额娘便好了,珍妃先回去吧。”
高曦月欣喜的看了他一眼,起来福了福身道:“臣妾先行告退。”
走出寿康宫,她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脚步轻快的回了永寿宫,转眼就将雍正抛于脑后。
雍正端起茶抿了口,笑道:“皇额娘明知道她胆子小,何苦这般吓她。”
太后瞥了他一眼,“哀家还未曾说什么呢,你就护上了。”
“这后宫难得有人能让朕放松些许,难免多宠了几分。”
太后眸光一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你宠几分可以,可你看你如今是宠了几分吗?”
“你越级将人直接封为妃不说,自从珍妃的得宠之后你可还宠幸过旁人?”
“你要知道,这后宫可以容得下得宠之人,却容不下独宠之人。”
雍正神色自若道:“皇额娘所言朕知晓,只是朕相信朕能护得住她。”
他定定的看向太后,“若是朕连所爱之人都护不住,那朕这个皇帝当得该得多憋屈。”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可你这是将她架到了后宫所有人的对立面啊,你觉得她这般性子能经得起后宫的百般算计吗?”
雍正眸中带着些执拗,“她身边有朕就够了,她定会好生陪着朕白头到老。”
“那纯元呢?”
许是许久未曾听到这二字了,雍正眸中有些恍惚,却也发觉自己对这两个字也没了旁的反应。
就像是先前一直很重要的东西,如今却轻飘飘的消散了。
他抬起头,眸中一片清明,“皇额娘,逝者已逝,儿臣如今想做的是珍惜眼前人。”
太后阖了阖眼,有些无力的冲他摆了摆手,“你自己想明白便好,哀家也管不了你了。”
“日后哀家便在这寿康宫为国祈福,哀家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小十四。”
雍正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皇额娘这是在拿珍妃与他做交易,“皇额娘放心,只要他好好为皇阿玛守陵,儿子会保证他能安度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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