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嫔自是不认。
但是黄规全个软骨头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招了,即便他说并未真的破坏吉服,但珍贵妃的吉服破损乃是事实,任他如何辩解也无法摆脱嫌疑。
皇后将事情禀报给雍正的时候,雍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既然是华嫔所为,那便将她降为贵人吧。”
“朕记得翊坤宫还有个曹嫔,就让她当翊坤宫的主位吧。”
雍正幽幽的看了眼皇后,不经意间问:“皇后,此事真的只有华贵人参与吗?”
皇后对上他的视线,眸光闪烁了一下,继而笑道:“恕臣妾失职,臣妾只查出了华贵人。”
雍正冲她摆了摆手,既然要让月儿当皇后,自然要一击必中。
他伸手招来夏刈,沉声吩咐道:“盯紧皇后,另外去查一查皇后之前的事。”
皇后身边的剪秋亲自将皇上的旨意告知翊坤宫。
华嫔听到皇上直接将自己降为贵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满眼的不可置信,整个人失了神般愣在那儿,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剪秋说的都是真的,皇上真的这般无情的降了她的位分。
华贵人不顾众人的阻拦便要往外冲,她要去养心殿问问皇上为何要这么对她,往日的种种竟比不上一个入宫才几个月的人吗?
但没人敢放她出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自己身旁的走狗,搬进了自己曾经的住所,而她却只能蜗居在小小的偏殿。
曾经不可一世的华妃娘娘,短短时日便沦落为后宫人人可欺的贵人。
曹嫔坐在华丽异常的翊坤宫主殿,看着怀中的温宜,眼中溢出些许笑意。
她淡淡吩咐道:“看好华贵人,不要让人出翊坤宫。”
华妃变成了华贵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只是如今她的心头大患又变成了珍贵妃。
皇后看着面前坐着的安陵容,抿了口茶,笑道:“听说你擅长制香,不知可否有令人不孕的香呢?”
安陵容抬眸胆怯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才轻到看不见一般点了点头。
皇后面上的笑意加深,眼中带着些鼓舞,“你与珍贵妃关系好,若是她想抱养孩子,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吧。”
安陵容垂着头道:“嫔妾谢娘娘教诲。”
只是眼中却闪过一抹讥讽,皇后这是想借她的手害姐姐不能有子嗣。
“你明白便好。”
安陵容垂着头,嗫嚅道:“只是,嫔妾的情况娘娘也知道,有些东西嫔妾实在无法得到,恐怕要辜负皇后娘娘厚爱了。”
皇后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所说的是事实,这安贵人小门小户,有些东西确实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她眸光闪了闪,似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帮她一把。
眼见安陵容的表情愈发失落,待一盏茶喝完,皇后才幽幽道:“缺什么本宫会让剪秋给你送去的。”
听到这话,安陵容才松了口气,若是没有证据,皇上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吧。
见她松了口气,皇后愈发以为安陵容是真心想要让珍贵妃生不出孩子,想借此上位的。
路上,安陵容看着宝娟,状似无意的问道:“宝娟,你说我要是有了孩子,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啊。”
宝娟满心以为她听了皇后娘娘的话已经想通了,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小主自己得宠总比依附旁人要好得多。”
“可如今我不也是在依附皇后吗?”
宝娟理所应当的回:“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小主您依附她不是应当的吗?”
安陵容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成算。
晚间夏刈将安陵容与皇后的对话告知雍正。
雍正淡淡瞥了眼他,“你去延禧宫就说是朕让你去的,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夏刈回来后,将事情说完便不敢再抬头,他能感觉到皇上周身的气息愈发慑人。
雍正食指轻敲着桌面,凤眸中一片寒意,没想到皇后还不安分。
“你去告诉她,好生配合皇后便是,只是东西要留好,另外派人看着她,别让人死了。”
这安贵人可是人证啊!
转眼便到了除夕宴,皇后看着还未到的皇上和珍贵妃,面上神色未变,只是眼底却有些不虞。
她招来剪秋,轻声问道:“皇上呢?”
剪秋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皇上去永寿宫接珍贵妃了。”
皇后的神色愈发难看,这除夕夜宴,皇上就算不与她同来,也不能与一个贵妃同行吧。
剪秋刚说完,就见二人相携而来,皇上的手还紧紧牵着珍贵妃的手,让她一同受众人见礼。
皇后见珍贵妃竟不闪不避的受了她的礼,垂着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雍正叫了声起,径直拉着曦月的手到了他的桌前,对一旁的小厦子吩咐道:“给你珍主子加把椅子,就放在朕旁边。”
果郡王见此笑着恭维道:“这便是珍贵妃娘娘吧,难怪如此得皇兄宠爱。”
雍正笑了笑道:“不错,还不见过你小皇嫂。”
饶是十七再不拘礼,此时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皇兄另一边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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