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出了门后神色不善的看了眼高毋庸,高毋庸垂着脑袋也不敢说话,只敢瞪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大晚上的搁这儿嗷嚎什么,真是,平白惹王爷生气。
胤禛身上披着大氅,一路往芳华院走去。
韶光院内,宜修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向一旁和候着的剪秋,淡淡道:“都安排妥当了?”
剪秋点了点头,“福晋放心。”
而后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福晋,问:“福晋,您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便宜李佳侧福晋?”
宜修轻笑了声道:“不便宜她便宜谁,一来她手中有阿哥,有理由去请王爷,二来她足够蠢。”
宜修视线停留在书页上,轻轻翻了一页,而后抬眸道:“何况到底是福是祸可还说不定呢,若真是便宜她了,那便便宜了吧,只是若是苦果,她也得受着。”
“等着芳华院的消息吧。”
这边胤禛匆匆到了芳华院,便见李佳氏眼眶红红的站在一旁看着太医为弘时诊脉。
李佳氏见王爷来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而后走过去想要靠到他怀中,本以为王爷会伸手揽住她,谁料王爷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样,径直往床边走去。
李佳氏眼角抽了抽,王爷何时变得这般不懂怜香惜玉了,她无法,只好甩了甩帕子,跟在胤禛身后又往床边走去。
李佳氏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道:“王爷,弘时今日从早上便开始生病,妾身本以为弘时的病不多时便能好,谁料弘时的病越来越重,到如今还在烧着。”
说到这儿,李佳氏的心中不由产生些悔意,若不是她想要借弘时让王爷过来,弘时也不至于病成这样,李佳氏此时的眼泪倒是流的情真意切。
胤禛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弘时好好的又怎么会生病呢?
胤禛漆黑的凤眸中闪过疑惑,后院这些女人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可若真的利用孩子来争宠的话......
胤禛看着李佳氏的眸光一厉,眼神中带带了几分审视。
李佳氏感觉头顶的视线仿佛要看透她一样,让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也不敢抬眸与他对视。
胤禛见她这副做派,心中便有些明悟,看来他所料不假,眼神也变得冷了起来,她还真敢!
胤禛此时也不想与她多说,而是看向太医,问:“弘时怎么样了?怎会病得这般重?”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拱了拱手道:“回王爷的话,三阿哥这是风寒入体,只是这病来得有些急,难免有些严重,微臣再开副退烧药,若是烧退了便好了,若是不退的话,王爷可能就要去太医院请刘太医了。”
胤禛眉心拧着,叫来高毋庸吩咐道:“你带着爷的令牌速去太医院将刘太医请来。”
无论能不能行,先去请人,免得最后误了时辰。
而后看向李太医道:“李太医抓紧开药吧。”
他看着屋内忙忙碌碌的人,伸手揉了揉眉心,李佳氏在一旁站着也不敢说话,生怕王爷问起什么。
不过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李太医给弘时喂下药后,便一直紧盯着弘时的反应,见他慢慢退了烧才松了口气道:“王爷,侧福晋,三阿哥的烧已经退了,还请您二位放心。”
“稍后微臣开服驱寒药,三阿哥喝上几天便能好全了。”
李佳氏这才松了口气,急忙开口道:“多谢李太医了,翠果,送送李太医。”
翠果将李太医送到门口,拿了个荷包递给他,“今日多谢李太医了。”
李佳氏见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急忙倒了杯茶递给胤禛,含笑道:“王爷快喝口茶吧,等了这么久王爷也累了吧。”
“好在弘时没事,不然妾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胤禛并未接过那杯茶抬眸冷冷的看着她问:“说吧,弘时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佳氏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低垂的眸光闪了闪道:“回王爷的话,是伺候弘时的人不尽心,昨晚竟没关好窗,才让弘时受了凉,遭了这么大的罪,也是妾身这个做额娘的不称职,才没能注意到。”
“既然伺候的不尽心,那奴婢便处置了吧,这种事情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若是你这个额娘做不好,本王可以为弘时换一个额娘!”
李佳氏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急忙抬头,面上又惊又怕连连保证道:“王爷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王爷虽未明说,但她总感觉王爷好像知道什么,不过弘时这场病算是彻底吓怕她了,日后她也不会再妄图用弘时来争夺王爷的宠爱了。
胤禛这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李佳氏见此,知道王爷算是原谅她了,抬眸道:“王爷,如今天色已晚,外头还下着雪,要不您就在妾身这儿歇一晚?”
说着便想上前拉住他,胤禛只觉得的鼻端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方才离得远未曾发觉,如今她一凑过来便越发明显。
这香气让胤禛脑袋有些发晕,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往后退了一步,身形晃了晃,厉声道:“本王回前院,便不留在这儿了。”
李佳氏面色有些不好看,她不惜利用弘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