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胤禛,胤禛嘴角勾了勾,伸手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沁水的杏眸。
李金桂双手抓着被子,放在脸侧,就这般看着他,杏眸一眨一眨的,有些愣神。
胤禛被她这副模样可爱到,伸手将人勾了出来,又是一番热吻。
到底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胤禛只是过了过嘴瘾,而后便静静的拥着她,垂眸道:“卿卿,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自己在她心底终于留下了印记,开心自己终于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李金桂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指骨,并未说话,可是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显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李佳氏本是他的侧福晋,即便是他昨日留在了那儿她也没有理由说什么,可昨日他即便是中了药依旧回来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她一直告知自己不要对他动情,却依旧无法对他捧出的那颗赤诚的心视若无睹。
李金桂攥紧了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只要他一直这般,好像也挺好。
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她未曾说话,胤禛也从她的动作中察觉到了她的心意。
他将她白嫩的小手攥在手中,似表明爱意又似在起誓,一字一句道:“卿卿放心,既然我扣开了卿卿的心为我敞开了,我便不会再让它阖上。”
直至他完全住进去。
屋外守候着的人不知瞪了多久,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高毋庸暗自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胤禛扫了他一眼,紧接着便吩咐道:“将李佳氏禁足,顺便告诉她,若是再照顾不好孩子,便不要照顾了。”
“另外将对牌送到前院。”
他眸中划过一抹冷意,手伸的那么长,就别怪他给她砍了,如今竟然还敢对他下药。
昨日李佳氏那神色显然是不知情的,何况李佳氏也没那胆子做这种事。
高毋庸神色如常的听着,可是听到将对牌时,猛地抬头眸中带着些诧异,王爷这意思是要将福晋的管家权收回来?
他小心的瞥了眼王爷的脸色,而后垂下头应了声。
高毋庸先是去了趟芳华院,李佳氏自是老实的不行,昨日她便已经心生悔意。
而高毋庸将胤禛的话传到韶光院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太平了。
宜修还未说话,听到消息的剪秋便诧异的道:“高公公是不是弄错了,福晋处理府中事务,从无差错,王爷怎会突然将福晋手中的对牌收回去?”
宜修站在那儿,面上向来端庄的笑意有些僵硬,她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高毋庸身上,显然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高毋庸不卑不亢道:“奴才只是负责传话,还望福晋莫要为难奴才,有些事附近还是自己及去问王爷的好。”
他面上的笑意依旧,微微福了福身道:“福晋若是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高毋庸转身就走,徒留宜修主仆二人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宜修扶着剪秋的回到屋内,她怔怔的看向屋外,“你说王爷是不是发现昨日之事是我做的了?”
剪秋皱眉沉思道:“按理说不应该啊,昨日事情才发生,王爷应当还来不及查,又怎知是福晋所为?”
除非王爷心中早就对福晋有所怀疑......
剪秋的视线落在宜修身上,见她神色落寞,嘴角带着抹自嘲的笑,没想到啊,她一直兢兢业业为他打理府中事务,到头来在他心中竟没有半分地位。
一室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剪秋才听到她叹了口气道:“走吧,怎么着也得去我问问王爷才是。”
剪秋的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今日的胤禛就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般,活像只黏人的大狗狗,一直围着李金桂打转。
在听到福晋求见的消息后,本来眉眼温软的人瞬间变了脸色,周身的气势一瞬间冷了下来,没想到她竟还真敢来。
胤禛坐直了身子,只是握着李金桂的手却并未松开,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宜修的目光眷恋的落在他身上,只是在看到二人交握的手之后,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妾身见过王爷。”
话落,宜修的视线落在李金桂身上,希望她能识趣的出去,就算她如今不得王爷宠爱,可她依旧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她的笑话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李金桂杏眸落在她身上,福晋再怎么样也是他的福晋。
她刚要起身,便被胤禛暗暗用力拽着又坐了回去。
见人老老实实的坐下,他才施舍般的给了宜修一个眼神,食指轻敲着桌上的纸张,漫不经心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有什么卿卿听不得。”
宜修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双手紧紧攥着,想要掩饰下心底的愤懑,可她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分毫,便是再不甘,她也只能笑道:“王爷说的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在自是无妨。”
见胤禛没有要问话的意思,宜修垂眸轻呼了口气,继续道:“今日高公公去了妾身院中将对牌拿了过来,妾身毕竟管了这么多年,怕出什么差错,特意过来向爷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