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事实证明,林臻臻很介意。
“疼。”她脸上都是泪。
“忍一忍。”圆曦脸上都是汗。
猫儿咬着粉唇,轻轻摇头。
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写满不愿意。
她忍不了一点儿。
圆曦说:“忍不了也没事。”
反正也就是哄一哄她。
她的柔弱和可怜,从来都只是他欲望的催化剂。
大手掐过粉嫩唇瓣。
又遮蔽那双眼眸。
“我是谁?”他凝视着她,长长久久,似乎要把她此时不堪的模样刻进眼底。
“坏人。”她有些生气。
但被弄得娇喘不止,生气也只能断断续续的。
“回答错误。”圆曦慈眉善目的笑。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圆曦不许她求饶。
把话都堵了回去。
“唔……你是坏人……”她抽抽噎噎。
“随,你。”他用力咬上去,说话含糊不清。
但态度很明显。
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他的猫污蔑。
“真的很疼呀。”林臻臻声音格外软。
糯叽叽的。
听得他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了一层。
本就不多的良心。
更朦胧了。
“我要是你,这时候就会朝我撒撒娇。”玉面佛光,满脸慈悲。
“撒娇,有用吗?”小猫在某些时候,还如初见一般。
智商很低。
年岁就像白长。
遇到问题先问紫阳。
紫阳不在就问圆曦。
也不管这问题到底是谁提出的。
“当然有用了。”说话声和笑声低得几乎不可闻。
不像个佛。
也不像是魔。
“我是谁?”只是情人,带着诱哄的低喃罢了,“看着我,臻臻,告诉我,我是谁?”
“圆曦……”她上当的姿态过于熟练。
熟练得让他有点儿心疼了。
舔舔干燥的唇舌:“是谁在……你?”
“是你。”猫儿的眼神很迷茫,似乎没明白两个问题区别在哪里。
没关系。
他会教她:“我是谁?”
“是圆曦。”猫儿更迷茫了。
“是谁在……你?”他一遍遍,极有耐心,不会觉得烦。
“是圆曦……”她好像懂了。
但没完全懂。
“我在做什么?”
“你在……哼嗯……弄我。”她被折磨得不行。
两只小手捏做了拳头,又松开,又捏成拳。
想抓住什么。
又抓不住。
“是谁在……”
“是圆曦,圆曦在,在,我!”她这回学聪明了。
说完又怕错。
小心翼翼看他脸色。
绯红面颊鼓起。
是不敢呼吸憋的。
“嗯……呵呵。”他到底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良心隐隐作痛。
太欺负她了。
看见身上的人在笑,林臻臻觉得自己应该没领会错他的意思。
讨好的姿态,舔舔他下巴。
他笑得更大声了。
良心也更痛了。
多可怜的小猫啊,明明疼得受不住了,明明哭得一双眼通红。
“可……可以吗?”她甚至还温温柔柔的问他可不可以。
他头疼。
心也疼。
身上青筋鼓起。
仿佛在承受巨大痛楚。
像是野兽即将暴走。
他忍了又忍。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嘤……”
她除了嘤嘤嘤的哭,嘤嘤嘤的叫,什么都做不了。
“你骗我……坏人……你说,你说撒娇有用的……”
“哈哈。”野兽脱笼的滋味很好,他笑得很开心,“是有用啊。”
“有什么用?”猫儿已经疼麻了。
眼神既混沌又愚蠢。
她没有感觉到温柔。
“会让我更爽。”
他在小猫委屈的咒骂声里,再度掀起狂风骤雨。
不同于屋内天气的多变。
屋外,今夜月色格外好。
紫阳躺在屋顶,贪看天上明月。
两人一同算出的好日子,自然样样都好。
不过他知道。
自己算的是入宅。
那贼秃驴算的,是嫁娶。
大概是心有所感,正屋里,喘息和猫叫声入耳。
紫阳满脸不耐烦。
觉得房子还是建小了。
“明明在算嫁娶,却偏要私媾,这秃驴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最后两字,他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