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乐看着监控调出的视频,画面里显示,宋斯年从宴少的房间出来后,径直走向阳台,嘴里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只差一步之遥,在踏出一步就掉下高楼了,情形十分严峻,要不是他接到电话赶来,宋总怕是现在已经血溅当场了。
王可乐看着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宋斯年,惊魂未定地抹了一把脸,这次真的给这位大佬刺激得够呛。
快年底时北海道降下了一场暴雪,整座城市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积雪积得很厚,工作人员一大早就已经开始了铲雪的工作,避免路上结冰,无人踏过的雪地顿时留下一连串深深的脚印,恍若圣洁干净的白纸被沾染上别的痕迹。
宋斯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周六,宋斯年罕见的没有在公司加班,就连那些待处理的文件也没囤积在书房,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飘雪,神情漠然。
“笃笃”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宋斯年还没说话,门外的人已经推门进来了,王可乐把刚泡好的红茶放在办公桌上,氤氲的还泛着白气。
“宋总。”
宋斯年背对着他。
“宋总?”
宋斯年“嗯”了一声。
王可乐欲言又止,过一了会才道:“宋总,大师到了。”
空气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宋斯年转过身来,那张俊美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阴翳又冰冷,还有一点暗压的情绪。
王可乐瞄了一眼老板,总觉得自从自家老板醒来后,整个人就愈发,呃怎么形容呢,就是他觉得癫狂,对就是癫狂,无神论者的人现在玄学信的要命,但是这什么劳子大师根本就是个骗子!!
他没有出声阻止,或许这也是另一种慰藉。
宋斯年用钥匙打开宴歌行的房间,房间内赫然放着一副冰棺,里面躺着一个俊美青年正是宴歌行本人。
房间的门一关,房间里刹那就只剩下了宋斯年和大师两个人。
大师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他的脑门滴下一颗虚汗,当初还以为这些有钱的冤大头钱好挣,没想到碰到个硬茬,简直就是精神病,人都死了,非得复活他,他要有这本事,还至于在这坑蒙拐骗?
身后有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停在他的背后。
宋斯年:“道长,开始吧。”
大师:“.......”
大师嘴角抽抽了一下,思虑再三还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抱拳:“宋先生,恕在下无能为力。”
宋斯年动作顿住。
宋斯年的声音又冷又沉,还有一点难以言说的偏执阴暗:“无能,为力?”
“对不起,宋先生,这位宴先生三魂七魄一样没有,我以噬魂人的八字写在红纸上面,放于香炉焚烧,恭请神灵打开阴门,由灵媒咒,用两红一黑三线拧成绳,戴在宴先生脚踝上,但却难以归位,人死如灯灭,宋先生,请节哀。”
大师腰躬下来,说话的语气,神态端的一副大师的姿态。
“这么说,你之前的话都是在骗我的吗?”
宋斯年缓缓走向冰棺,抚摸着宴歌行的苍白冰冷的脸颊,宋斯年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宴歌行面轮廓上滞留,仿佛攫取他的全部
他轻笑着,面容比往日都要缓和,或许还夹杂着湖水般的温柔
一瞬间大师汗毛直立。
“呃,不是,我是说,呃我可以再想想办法……”意识到宋斯年的状态不太对,大师的身体猛然绷直,他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是一对情侣,当时是女方怀孕出了车祸,一尸两命,男的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找到了他,结果只能招来女子一魂一魄,却也只撑了一天,后面男的就精神失常了。
总感觉眼前的这位有钱大佬也有疯魔了的征兆…他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硬着头皮说:“您相信我,我…”
宋斯年蓦地看向他,大师的话猛地被遏制住,脸色突兀地白了起来。
双…双生人格
宋斯年缓缓站起来,皮鞋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回响,大师紧张的吞咽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地后退了两步,宋斯年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斯年说:“你抖得好厉害啊。你确实应该害怕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生气。”
大师:“……”
大师的手都在明显地抖动:“宋先生,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生气,给我点时间,或许还有点法子。”
宋斯年:“那你说来听听”
大师:“宋先生,不要听三不听四,我说还需要点时间。”
宋斯年:“……”
宋斯年从鼻息中吐出一声嗤笑,脸色难看地保持着沉默。
大师用力想了一下,感觉自己脑袋已经被吓到短路,原本敏锐的脑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大师绕着宴歌行的冰棺来回踱步,宋斯年坐在高凳上垂眼看着大师,心中明知他是骗子,却还是对他抱着点渺茫的希翼。
只见大师燃了一炷香,闭上眼睛口中不断念着什么,过了一会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冰棺上猛然盖下一个巨大符咒。
宴歌行的手指动了一下。
宋斯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大师被安排住了下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