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路都是自己选的,嫔妾绝不会后悔。”李才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郑曦颜挑了挑眉,低声一笑。
这天午膳时,郑曦颜正要用午膳,御前公公这时前来,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郑曦颜语气悠悠的,扬唇微笑道。
“谢皇后娘娘。”
郑曦颜放下了碗筷,随口问道:“李公公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
“陛下有旨 ,请娘娘去紫宸殿,陪陛下一同用午膳。”御前公公一脸的恭敬。
“好!本宫知道了。”郑曦颜敛眸凛声道,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御前公公行过礼,便退下了。
“嗯。”
御前公公走后,郑曦颜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开口:“备凤舆,去紫宸殿。”
“是!”
路上,郑曦颜很是冷静,她在预想到了紫宸殿,萧玄琛肯定会问她前朝册立太子一事,届时,她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
郑曦颜表情渐渐凝重,闭了闭双眼,心里想着:太子之位,一定要是我儿子的,谁也不能抢了去。
到了紫宸殿,郑曦颜走下凤舆,进了紫宸殿,殿内已经摆好了午膳,萧玄琛坐在桌前等着她来。
郑曦颜上前,朝他盈盈一拜,一脸坦然的行礼问安,“臣妾参见陛下。”
萧玄琛不动声色的开口:“别多礼了,坐吧!”
“谢陛下。”郑曦颜走到他对面,碧落扶着她坐下。
萧玄琛不带表情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是!”
宫人出去时,还将门关上了。
郑曦颜看了一眼面前的鱼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他盛了一碗汤,“陛下,臣妾瞧着这鱼汤不错,您尝尝。”
郑曦颜将鱼汤放置他跟前,萧玄琛对此无动于衷,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郑曦颜心里一紧,连忙装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您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臣妾?”
萧玄琛语气冷冽,嗓音很是冷淡的说道:“这些日子,前朝一直都在提册立太子一事,皇后怎么看?”
郑曦颜从容不迫的回道:“后宫不可干政,臣妾身为皇后,一切都听从陛下的吩咐,是否册立太子,事关前朝和我大梁的未来,臣妾不敢干涉国事。”
郑曦颜这回答,无可挑剔,可在萧玄琛眼里,却觉得她特别的虚伪。
萧玄琛眉心微蹙,冷声道:“朕膝下就稷儿一个儿子,前朝一再提及册立太子,就是想册立稷儿为太子,稷儿是你的儿子,你会不干涉?你会不在意?”
郑曦颜淡淡一笑,对此处之泰然道:“如果陛下是怀疑臣妾什么,那臣妾无论说什么,陛下都不会相信,因为在陛下心里,已经认定了此番前朝册立太子与臣妾有关,那臣妾还解释什么呢?反正陛下都不会相信。”
“与其这样,臣妾宁愿保持沉默。”郑曦颜抬眸看向了他,一脸的问心无愧。
“保持沉默?好一个保持沉默啊!”萧玄琛眸色深沉,声音冷冷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两人四目相对,都想从彼此的眼神看出些什么来,可萧玄琛的眼神太过深不可测,而郑曦颜的眼神装的过于单纯无辜,谁也看不出什么来。
“陛下还想问臣妾什么呢?”郑曦颜不带表情的问道。
萧玄琛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冷然道:“朕如今,倒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郑曦颜淡然一笑,平静的开口,“何止是陛下,臣妾何尝不一样,臣妾也从未看透过陛下,因为陛下在臣妾面前,一直都是以面具示人,未曾在臣妾面前,放下过伪装。”
“伪装?”萧玄琛眉头紧锁,手上的动作也立刻停下了,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
“难道陛下没有吗?”郑曦颜仰头质问他,表情有些怅然。
“那你呢?你就不曾在朕的面前伪装过吗?”萧玄琛疾声厉色,愤怒的质问她。
“人都有伪装,将自己不想被外人看到的一面隐藏起来,只有在最亲近之人面前,才会彻底放下伪装,臣妾以为,臣妾在陛下面前,已经放下了伪装,可陛下却没有。”郑曦颜神色黯然道,前世的她,对萧玄琛完全信任,从未有过伪装。
可这一世的她,确实一直都在伪装,一直都在与他演戏。
郑曦颜这话,似是让萧玄琛隐隐有些动容了,他一直在所有人面前都有伪装,哪怕是在太后面前,所以也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人在他的面前,也会伪装。
可她却对自己说,她从未在他的面前,伪装过自己。
片刻后,萧玄琛直接问道:“你不想稷儿做太子?”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郑曦颜的脸上,一丝的反应,他都没错过。
“臣妾想与不想,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要看陛下想不想,不是吗?”郑曦颜垂眸低笑一声,表情很是失望。
“你总是在避而不答,难道这就不是伪装吗?从母后亲赐下承稷这个名字时,你就已经开始为他谋划了吧!”萧玄琛怒目横眉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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