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颜目睹眼前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眼中满溢着温柔与宠溺,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纯真无邪,与世无争。
卢墨羽及一众侍卫,目睹此景,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异。身为高高在上的妃嫔,竟能展现出如此不加修饰的纯真与随性,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传出去。”郑曦颜命令道。
“是!皇后娘娘。”众人齐声应诺,声音整齐划一。
随后郑曦颜缓缓下马,步履轻盈地走向陆初宜。陆初宜见状,连忙坐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娘娘坐啊!”
郑曦颜含笑坐下,目光中满是疼惜,“你啊!真不该进宫来,当初不选你入宫就好了。”她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自责与无奈,有些责怪自己当初的决定。
陆初宜闻言,说道:“家中长辈,希望我进宫,却又不希望我进宫,我最终入选他们还是高兴的。”
“他们只想要一个陆家女进宫,并不在乎那个人是谁。”郑曦颜低声道。
“娘娘所言甚是,家中长辈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从小到大我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那是因为我自幼体弱多病,他们以为我活不长久,所以便对我多加宠爱。但我心里很清楚,再多的宠爱也抵不过家族的荣耀。无论如何,我既是陆家女,便有责任为家族尽一份力。”
郑曦颜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慨,“是啊,家族荣耀,往往重于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你却能如此坦然面对,实属难得。”她边说边轻轻抚摸着陆初宜的发丝,那动作轻柔而细腻。
“我命好,却也不好,但我还是挺幸福的。知足常乐,也没什么不好的。”陆初宜微微一笑。
“但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如你看得通透。”郑曦颜回道。
“何必让自己活的那么累呢?皇后娘娘,您人真的很好,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但我总觉得您承受了很多,有很多东西压着您,您要看开些才是,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学会放下,不必过于执着。因为,有些东西,该来的总会来,不属于您的,强求也无用。”
郑曦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道:“本宫年长你几岁,竟不如你活的通透,真是白活了。”
陆初宜安抚道:“那是因为娘娘总是被很多东西束缚着,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郑曦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神中却藏着几分释然与自嘲,轻声道:“是啊,我确实应该学学你的豁达,凡事莫强求,心中自能海阔天空。”
“嗯,娘娘能这么想便好。”陆初宜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随即她站起身,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将郑曦颜拉了起来,两人的身影在秋日柔和的阳光下拉长,显得分外和谐。“娘娘,您看这河水清澈见底,鱼儿穿梭其间,定是鲜美无比,不如我去捉几条来,亲自为您烤制。”
郑曦颜闻言,秀眉微蹙,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陆初宜,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言,“什么?你要抓鱼?”
“正是,下水抓鱼,别有一番乐趣。”陆初宜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兴奋。
郑曦颜连忙阻拦,神色焦急,“这可不行,眼下秋风渐凉,河水刺骨,万一伤了身子如何是好?再者,你我身份尊贵,岂能如此不顾体统,让旁人看了笑话,你的名声也会受损?”
陆初宜却是不以为意,轻轻一笑,眉宇间尽是不羁与洒脱,“娘娘多虑了,这世间万物,唯有真心与自在最为难得。至于名声二字,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罢了。我陆初宜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再说下水抓鱼,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郑曦颜见她如此坚持,心中虽有不忍,却也明白这丫头的脾性,只好再次劝阻:“即便如此,也不合规矩,你我的身份,一举一动皆需谨慎,以免落人口实。”
陆初宜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既如此,娘娘且放宽心,我自有妙计。卢侍卫!”她忽地转身,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河岸边回荡,引来众人的注意。
卢墨羽闻声,迅速上前,躬身行礼,“充仪娘娘有何吩咐?”
“卢侍卫,我想请你帮个忙。”陆初宜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
“娘娘但说无妨,卢某定当尽力。”卢墨羽恭敬地回答。
微风轻拂过她细致的脸庞,带起几缕青丝轻舞,她目光中带着几分俏皮与认真,轻启朱唇,问向身侧的卢墨羽:“你们谁水性好?”
卢墨羽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愕然,“娘娘这是何意?”
陆初宜轻笑,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好奇,“不过是想让诸位帮我个小忙,下得这碧波之中,捕上几条鲜鱼来,可好?”
卢墨羽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他重复道:“娘娘……您是说,要我们……下河捕鱼?”
陆初宜见他模样,不禁更加认真了几分,道:“正是,你们这么多人,总不会连一个会抓鱼的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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