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这可是傅斯臣的孩子!
再说,怀孕这种事情她要怎样偷偷生下来?
被傅斯臣知道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这一夜,江妤宁本来以为自己还会失眠。
可是躺在床上后,还能闻到周围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是一种绝对强势的侵占。
习惯依赖像是潜意识里的瘾。
江妤宁睡得很好,也陷得更深。
第二天。
江妤宁没有想到傅子瑜会兴师问罪地登门。
“你昨天为什么要和陆律师见面?现在你已经没有负责沈家的策划案,还有什么理由纠缠他?而且还是晚上见面!我提醒过你不要接近陆律师,你怎么这样!”
傅子瑜走进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江妤宁。
“你怎么知道?”
江妤宁反问。
“我亲眼看到的!陆律师还不接我的电话,到底你昨晚和他见面说了什么!”
傅子瑜恼怒地瞪着她,嘀咕抱怨:“我告诉小舅要管管你,他昨晚肯定已经说过你了,你必须要听小舅的话!公事要见陆律师要我也在场,私事你就不能见他!”
昨晚她忍不住再打电话给小舅询问这件事情,听到他心情不好,肯定是江妤宁不听话。
“我小舅是你的长辈,你最好乖乖地不要惹他生气!”
江妤宁无语。
原来她被傅斯臣堵截惩罚,都是傅子瑜在背后告黑状。
“你对乖乖听话的定义是什么?我先是自己,才是小叔的侄女,他的想法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和陆律师是朋友,和朋友见面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交代吧?”
傅家的强势霸道是有什么基因遗传吗?
江妤宁起身要走,衣领微敞,锁骨处的吻痕就被傅子瑜眼尖看到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痕迹?”
傅子瑜瞪大眼睛,冲过来对她焦急问道:“你昨晚就只见过陆律师和我小舅,小舅肯定不可能,难道是陆律师弄的?你们……你们怎么能……
江妤宁!你是不是勾引我的陆律师了!我本来还很同情你,你怎么能抢我的男人!”
陆修廷和傅子瑜在一起了?
江妤宁疑惑。
可她没办法解释吻痕,谁让傅子瑜第一排除的就是正确答案。
“傅子瑜,你不会又想告状吧?不是妈妈就是舅舅,你这样仗势欺人,我当然惹不起。”
“我…我才没有想告状!”
傅子瑜中了激将法觉得很丢脸,只能逞强说道:“陆律师是我的,我不会让他被你抢你,你等着瞧!”
看着她离开后,江妤宁轻轻摇头失笑。
“真想离傅家远一点。”
她突然想到昨晚傅斯臣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后果自负,她害怕自己负不起。
比如肚子里的秘密。
…
下午,陆修廷来江家接江妤宁。
昨晚发生的事情,郑丽君也没有追究。
她现在忙着去美容院培训,否则会被楚太太的团队抛弃。
江家有危机,她养着江妤宁这样不乱叫却咬人的疯狗,必须要未雨绸缪!
“妈妈,我出去约会了。”
江妤宁故意在郑丽君面前掩饰自己的行动计划。
坐到车里,她的笑容没有变,声音却冷下来说道:“楚太太因为我已经开始不信任郑丽君,她也可能会变成弃子。要么利用完被推出来背黑锅,要么郑丽君会先自保跳船。”
“只要犯了罪就逃不掉法律制裁,我们要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陆修廷笑容温柔,更被江妤宁坚韧的模样吸引。
“嗯,陆律师是一位好律师。”
江妤宁笑了笑。
她突然有点好奇陆修廷和傅子瑜的关系,怎么处理的这样暧昧?
傅子瑜再怎样恋爱脑也有分寸,肯定是他表态过。
不过,他现在只是陆律师,不是景哥哥,她不好开口问。
…
今晚楚总夫妇在酒店举办的私人宴会很隆重。
陆修廷提前安排好,带着江妤宁偷偷潜进休息室的化妆间。
“今晚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这里很复杂,可能会有危险。我给你戴的项链有定位报警,还可以做通讯器。有什么事情你记得联系我,不要逞强,报仇可以来日方长。”
“好,谢谢。”
江妤宁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因为怀孕了,她也不会让自己冒险。
随后,穿着舞裙还戴着面纱头饰的江妤宁混进表演人群里。
陆修廷前往宴会大厅。
主动和他寒暄聊天,问得最多的都是沈二少的事情。
毕竟陆律师本人的身份并没有太高的价值。
看着这些捧高踩低的嘴脸,陆修廷温润目光的镜片后面藏着阴沉。
如果当年陆家没有破产,他同样是天之骄子的陆家少爷。
倏地,陆修廷看到傅斯臣在众人阿谀奉承的声音里,大步走进来。
傅三爷才是京市真正能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傅总!您能赏脸出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