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缓缓睁开眼睛，拿过徐飞的iPad，整个事件宛如过山车，一波三折后因秦深八字真言推上高潮，如今是全网最热门的准情侣。
网友们都觉得秦深迟早能追回初恋白月光。
苏灵致也成了初恋代名词，秦深无心插柳给她搞出一个吸粉人设。
徐飞就看着顾臻的眉目一寸寸冷下去，他家主子越发疯越冷静，苏小姐真是腥风血雨的体质，刚被网暴，又搞了一波大舆论。
“京阳都是死人吗？舆论发酵成这样都没压下去。”他声音极冷。
“内娱许多大花，小花的团队都下场，都在防爆苏小姐，舆论很难控制。”
京阳CEO给徐飞又发红包又发语音，希望徐飞能美言几句，他真的控制不住。顾臻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徐飞，“帮我下载一个社交软件。”
徐飞，“……”
他默默接过手机，密码解锁后帮他下载，飞机上的网速挺慢的，下载好一会才好，徐飞问，“注册实名制，我帮你填，网名写真名？”
顾臻冷冷看过来，徐飞秒懂，给顾臻取了一个网名，关注了苏灵致，他把手机递给顾臻，“网名不喜欢，你可以改。”
热搜都是苏灵致和秦深，如徐飞所言，那张爆红的合照传遍网络，顾臻也是第一时间被合照吸引。
校服，阳光，梧桐树下，初恋……要素叠满。
青葱年华，温柔浪漫。
高中时的苏灵致青涩又漂亮，她看着秦深的眼神全是爱恋，柔情似水在他脑海具象化，顾臻自嘲一笑。
原来，这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苏灵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正在此时，苏灵致发了一条消息，一张晚餐图，水煮鸡胸肉，三文鱼，几颗小番茄，一份荞麦面。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苏灵致：顾总，你这么挑食，长途飞机是不是很难受，徐飞带你喜欢吃的了吗？
顾臻按了屏幕，又躺下来，眼不见为净。
苏灵致的视频打过来，徐飞眼观鼻鼻观心，戴上降噪耳机，第一遍顾臻没接，苏灵致很有耐心，又打了一遍。
顾臻接了视频，苏灵致的笑脸映入眼帘，“顾臻，吃饭了吗？”
“没有。”
“在开会？”
“没有。”
“是谁惹我们公……顾总生气？给他降薪。”苏灵致笑眯眯地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臻揉了揉眉心，神色有几分冷意，苏灵致乖巧坐好，“今天遇上秦深，我们就一起吃了火锅，谁知道会被狗仔拍到。我发誓，照片都是借位，假的，岚岚一直都在我身边。后来舆论发酵得有点快，秦深……”
“晚饭怎么就吃这点东西？”顾臻打断苏灵致的话，似是听到秦深的名字都有点应激，一句都听不得。
“《剑灵》是古装戏，体态要轻盈，定妆照也拍好了，我要保持体重。”苏灵致卖惨，“金姐给我制定食谱，三餐都是轻食，重一斤就跑十公里。”
一只三花猫从镜头里一闪而过，顾臻眯起眼睛，“苏灵致，我说过家里不能养猫。”
“这是我救助的那只小三花，可怜兮兮的没人领养，岚岚想养，我就接过来送给她，我们不养。”苏灵致在了解过顾臻的童年后，是不可能在他伤口上撒盐，“岚岚和金姐去应酬，等她回家，我就送下去。”
苏灵致有心和顾臻谈网络上发酵的舆论，可顾臻一副不想谈的模样，连秦深的名字都听不得，苏灵致没那么缺心眼，非要一遍遍地提。顾臻没挂视频，她就绞尽脑汁地扯话题，顾臻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顾臻的焦躁在这样轻柔的声音中缓缓平息，最后竟然……睡着了。
苏灵致，“……”
她是万分不理解，为什么能在视频时睡着，她挂也不是，继续说又怕吵到他，徐飞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顾臻接连开了两个大会，有点神经痛，苏灵致原本想挂视频，顾臻长期睡眠不足，是有点偏头痛的。
她起身到三角钢琴边，这是顾臻在她签《剑灵》后送来的钢琴，送来后无人问津，苏灵致因一些特殊原因，没有碰过钢琴，顾臻也从未提过，好像是装饰品一直放在客厅里。
她把手机架起来，试了琴音，弹奏《carrying you》，这是宫崎骏漫画电影《天空之城》里的曲目，空灵宁静，非常助眠，是她失眠时经常听的曲目。
她许久没有弹琴，却没有生疏，像是肌肉记忆般，时间一点点流逝，单曲循环将近三个小时，赵雪岚都应酬回来，陪着小三花在阳台上玩。
顾臻是深度睡眠三个小时，醒来是因飞机要准备降落，国内已快凌晨，刚醒来时听着耳边的钢琴曲，一开始以为是苏灵致在放音乐，后来看一眼屏幕才发现是她在弹钢琴。
那架要落灰的钢琴，总算派上用场。
“苏灵致，飞机要降落了。”顾臻说。
钢琴声戛然而止，苏灵致轻笑问，“睡得好吗？”
顾臻看了一眼手表，“你……弹了三个小时？”
“是啊，这首曲子很助眠，以后你睡不着，我弹给你听。”
“好！”
顾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