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声今晚来绝不只是为了要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么简单。
“确定要听?”段鸿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在征求免责同意般问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难保持什么客观立场吧。”
“你不想说的话,又何必这么晚来找我?”薛汶一针见血地反问。
这句反问段鸿声短暂地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他仿佛自嘲般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对啊,我又何必来找你。”
嫉妒大约真的会让人变得丑恶。
段鸿声不得不承认,当段雀吟告诉他这个消息,并说起她在个人展那天偷听到的谈话时,他几乎是本能地产生一种恶毒的窃喜。他差点就要迫不及待地把这些告诉薛汶,让这人知道薛怀玉有多不值得。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在最冲动时出现了一瞬,很快就又被理智压了下来。
段鸿声不想让场面变得像是他在落尽下石一样。
可他终归不甘心。
光凭段鸿声的反应,薛汶就大概猜到对方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正当他思索着薛怀玉还会做过什么事情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办公室的僵持。
响的是办公桌上的座机,而会在这个时间拨到这个号码上的,有且只有一种可能。
薛汶拿起听筒,那头传来管家熟悉的声音:“少爷,您父亲让您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夜已渐深,楼上开着的窗户里传来肉麻的谈情说爱,一口一个“死鬼”、“讨厌”,让听得人都跟着一阵阵肉紧。
等在外头的陈显低头看了眼手表,突然听见身后的出租屋内传来一阵并铃乓啷的不妙声响。
这声响让一旁本来在听别人墙角的的手下登时醒过神来,大家面面相觑,接着又看向他,眼神似乎在问要不要去看看。本着保护客户人身安全的原则,陈显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