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想法。
“没事,花楹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虞宁最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草芥人命的事,她才不怕什么李亨,而且她是有太后姑母和谢家做靠山,李亨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来找麻烦。
入夜,几人各自散了?,回房歇息。
等众人都歇下,虞宁回房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悄悄出了?药膳局,往凝辉阁走去?。
凝辉阁中灯火明亮,虞宁推开门进来时,烛灯已?经燃了?一半。
看来他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沈拓手持书卷,坐在书案后耐心等待。
“朕听说,你今日?在尚宫局大闹了?一场,梁德在紫宸殿都听说了?你的辉煌事迹了?。”
宫里消息传的快,一个下午就人尽皆知了?。
虞宁倒在罗汉床上,不服气地?反驳着:“什么叫闹事,我?这是匡扶正义。”
“是,你这是匡扶正义。”沈拓踱步到罗汉床边,垂眸看着她,轻笑道:“从前?知道你拳脚厉害,没想到你口才也可以,朕今日?听梁德说时,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在尚宫局给人揍了?,要我?过去?给你撑腰。”
“哼。”虞宁双手撑着罗汉床坐起来,“你太瞧不起我?了?,咱们也是讲理?的人,能动口就不动手。”
不过那个姓李的太监着实可恨,虞宁在跟他争论的时候真的有不管不顾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
她现在是高门仕女,宫廷女官,要端庄,要优雅。
哪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就等夜深人静的时候,穿夜行衣套麻袋去?揍人,势必要出了?这口气。
“话?说……皇帝陛下的外甥是不是有些嚣张了?,外姓世子已?经可以把手伸进后宫了?呢,真是厉害呀。”虞宁故意揶揄沈拓,语气略微有些嘲讽,“啧啧啧,这要是我?外甥,我?早就打断他一条腿了?。”
“哦,原来你是想要朕打断李亨的腿?”沈拓一本正经地?点?头,“也好,李亨被?长公?主娇惯得无法无天,秽乱后宫,断他一条腿都是轻的了?,来人……”
“诶诶诶,等等,怎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好无趣。”
“让娘子顺心如意,就是我?的头等大事。”沈拓不是在故意哄她,如果虞宁此时点?头,让他惩处李亨,他当真会一道圣旨下去?,按律论处。
毕竟李亨罪有应得。
虞宁笑了?,慢悠悠说“不急不急,惩治人要有证据的,凭空降罪可不行,我?可是个讲道理?的人。”
*
转眼就到了?洗尘宴这日?,这次的宫宴可不只是为李朝使臣接风洗尘,李朝的花容公?主已?经在宫中住下,两国?联姻究竟如何就看这次宫宴了?。
宫人们私底下都在议论,说不准这次宫宴上,陛下就要册封花容公?主为妃,维护两国?邦交。
花容公?主将会成为天子后宫的第一位皇妃呢。
整个尚宫局都忙碌起来,唯独药膳局和女医署这边清闲。
许如烟和虞宁还有功夫在院子里闲聊。
“阿宁你这样清闲,你今日?没有差事?”
“有呀,这不是还没有到时候呢么,你猜我?今日?去?宫宴上干什么?”
许如烟思考一会,笑着说:“张尚宫是不是安排你御膳房帮忙?”
“不是。”
“那……”许如烟凑过来,小声说:“陛下给你安排事情?了??”
“也不是。”
见许如烟实在猜不出来,虞宁才笑着说:“尚宫局那边根本不用我?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应该是怕我?砸场子吧,阮尚宫只让我?在花容公?主身边添茶。”
宫里削减了?许多宫女,尚宫局每逢宫宴便人手紧张,无论女官还是宫女都会有差事,都要添上一份力。
夕阳时分,天边一大片火烧云延绵,放眼望去?,辉煌壮丽,晚霞映衬着皇城的繁华,宫阙的巍峨,让人心生向往。
宫宴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宫人们进进出出,献上一盘盘鲜果和点?心。
“在大邺皇帝面前?,公?主需改改往日?的性子,日?后长居大邺,公?主万不可再如从前?那般了?。”开宴前?,李朝使臣对自家公?主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
花容公?主今年十?六,名慕容玉,是李朝皇帝与贵妃之女,自小脾气骄纵,目下无尘,李朝皇帝儿子许多,但公?主只这一个,本是舍不得的,但为了?对大邺彰显诚意,还是将这唯一的公?主给送来了?。
使臣这些话?,慕容玉一路上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好了?,本宫知道轻重,自会收敛脾气的。”
没多久,天子和太后入席,歌舞声奏响,李朝使臣和大邺官员相互客套着。
虞宁站在花容公?主席位旁边,时刻盯着酒樽,空了?就添一些。沈拓偶尔往她这里看,没刻意遮掩,但好在谢太后以为沈拓是在花容公?主,没有多想。
花容公?主姿容动人,双眸入水,潋滟多娇,她盛装打扮坐在这,便如明珠般熠熠生辉,夺去?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而慕容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