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还更解气些?。”
辛哥塔没说话?,他?的手不断地敲击着键盘,操纵着屏幕上的角色打杀四方,但青梨知道?他?在?听。
“我是不是太矫情,太虚伪了?”青梨喃喃道?,她不是什?么双手干净无瑕的好人,也是背负人命和血腥的一个雇佣.兵,产生这种?想法简直就和猫哭耗子一样。
“不。”辛哥塔绝杀BOSS,抬头看?向她,“只是因为你还保持人性和自我,我们都已经是没有善恶是非的武器了,而你还是你,是一个名叫青梨的人。”
青梨鼻翼快速翕动了几下,发出像抽泣似的呼吸声,揉了揉眼睛,“我觉得我马上就可以变成一把合格的武器了,我已经学?会忽视很多问题了。”
于合美的事情,她还会和岳峙争辩两句,齐玉雨的这件事,她已经明?白争辩无用?,也不打算和岳峙提起了。
“这样也挺好的。”辛哥塔说着,拿过一支烟,吸了一口,“人本来就是很纠结的动物,想得太多只是让自己痛苦而已,不如麻木一点。”
青梨看?着他?,伸出手,“给我一支。”
辛哥塔挑了挑眉,扔给她一支烟。
青梨含在?双唇之间,“火机。”
辛哥塔看?了她一秒,往前?倾过身体,用?自己的烟点燃了青梨的烟,他?浅金色的睫毛近乎白色,和青梨鸦羽般的睫毛形成鲜明?的对比,白色和黑色,中间犹如楚河汉界。
青梨愣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熟练地吐出一圈烟雾。
饶是淡定如辛哥塔都有些?惊讶,“你会抽烟?”
“在?印尼的时候就学?会了,青家的那些?仆人工人,晚上下了工总会聚在?一起抽卷烟,男男女女都抽,里面还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干叶,又苦又辣。”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空茫,灰色的眼睛也有些?失焦,因为回?忆起了印尼的生活,明?明?没几年,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辛哥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眸道?:“总归现在?是要比那时候好的,不要想太多了。”
“辛哥塔,你的家人呢,你有爱人吗?”青梨知道?辛哥塔没有家人,一九九四年出生于挪威奥斯陆,今年其实?才二十七岁,但除此以外的就都不知道?了。
“二零一一年的时候,奥斯陆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一个叫安德斯的人在?市中心用?汽车.炸弹炸死了九个人,警察迟迟不到,他?又跑去附近的于特岛大开杀戒,当时岛上正在?举办暑期夏令营,死了六十九个人,绝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包括我的弟弟和妹妹。”
“安德斯只被判处了最高二十一年的监禁,我父母因为这件事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在?家里打开煤气自.杀身亡,那时候我十七岁,在?伦敦上大学?。”
辛哥塔几句就回?忆完了自己的前?半生,也不知是平静还是漠然,没有什?么表情。
青梨没想到辛哥塔也有这么惨烈的过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两人到底谁更可怜些?,“别想过去了,想想以后?,以后?要是不在?这里了,你想去做什?么?”
“当个渔民吧,挪威那个国家不怎么样,但海域不错,可以打到金枪鱼和各种?海鲜。”辛哥塔仰头想了想。
青梨笑了笑,“那我一定去找你,我还挺喜欢吃海鲜的,你亲手做吗?”
辛哥塔也笑了一下,“好啊,我学?着亲手做。”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像是各自有心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再说话?。
“回?去吧,西极在?群里叫了你半小时了。”辛哥塔晃晃自己的手机。
青梨一看?,西极在?他?们全部人都在?的群里艾特了她一串子,没出任务的都说没见过她。
她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辛哥塔刚回?复了一句“青梨在?我这里”,西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无法无天了,不报告行踪就敢玩失踪,你把电话?给她!”
“抱歉,我手机没电了,但我发消息给先生说我骑摩托回?庄园了。”青梨解释。
西极懒得听这些?,“我们也刚回?来,岳峙受了点伤,你快点过来看?看?,他?矫情得像个大小姐,啄木鸟气得要给他?两针安定剂,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青梨听他?这么说都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混乱的局面了,“好,我马上就去了。”
挂了电话?她匆匆和辛哥塔告别,一路跑着回?到了庄园,心里不断地揪着,怎么会受伤呢,难不成终于和李潮科撕破脸了吗?
刚踏出电梯,就能听到西极和啄木鸟两个堪称最暴躁的人在?那里大喊大叫,互相吵架。
西极:“你刚才不是还说要给他?来两针,把他?打晕过去吗,我不拦你了,你倒是扎针啊!”
啄木鸟:“你怎么不来,他?是老板你是老板,你真当我傻呢!”
西极:“你和傻子有什?么区别,拿个手术刀真把自己当人了?”
啄木鸟:“你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切了你胯.下二两肉?!”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