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扑完麦田里的火灰头土脸的村民粗鲁的抬着人去上河讨公道。
一行路上,陆仁亿都缩在后头,不再墙出头一分,把明哲保身这条铁律贯彻到底。
翻过两座山坳,河间村的人才到上河村,
天光大亮,
同样愁苦天公不下雨,地里的麦子快旱死的上河村的人在河间村的人一入村就发现了他们。
待看清来人都是谁之后,更是如临大敌,鞋都不顾上穿就飞奔去找他们村的大队长。
上河村的大队长在河边看那河床低低的小溪流,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再不做人一次,把最后一点水引进他们村的麦田里。
麦子正处于最重要的时期,缺水是真不行,
今年的收成减产已是必然的事,但怎么把减产的数量值调小才是重中之重。
可位于他们村下游的河间村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万一引水的事再被发现,两村的人又打起来……
无论哪条路都存在损失、
该选哪条路才好?
“大队长!大队长!河间村的那帮狗崽子又来了!马上就到咱们村了,你快去看看!”
上河村的大队长心中一惊,不妙的思绪涌了上来。
不是,引水的事他只是心里想想,结果河间村的人就又找来了?
“怎么回事?河间村的那帮人有说吗?”
“没、没,我一看见河间村的大队长和村支书,就赶来找你了!”
“走!去看看,他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老虎不发威,他们还以为我们上河村是好欺负的!”
这边上河村的大队长正赶往村口,
那边才踏入上河村地盘的河间村众人被上河村的人堵在了村口。
上河村的人看河间村的人灰头土脸的,直觉不好,先发制人的大声问:“河间的!你们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我们村来干嘛?难道是你们已经准备好赔偿款了吗?”
这一问出声,憋闷了一肚子气的河间村人就像被点燃的炮仗,
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上河的!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你们有本事烧麦田,没本事承认吗?”
“快收成的百亩麦田啊!就那么一把火烧了!天杀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老天怎么不下个雷劈死你们!”
“不让我们活,你们也别想好过!同归于尽啊!来啊!”
“……”
河间村人七嘴八舌的咒骂着上河村人,
听得上河村人一脸懵,
“都什么和什么?谁烧你们田了!说话做事要讲证据的好不!”
“就是!谁吃饱了没闲事干啊!跑你们村去烧你们的麦子!”
都是地里刨食的老农,最心疼的就是地里的粮食了,说他们村的人去偷去抢麦子,那还有可能。烧麦子?烧能饱腹的麦子?疯了吧!污蔑也不是这么污蔑人的!
河间村人一把就把那一坨黑甩了出来,
“他,就是他,半夜,一把火烧了我们村的麦子!你们敢说,他不是你们村的吗?”
一坨黑被粗鲁的甩在地上,强烈的震动碰醒了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又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这下换上河村的人惊疑不定了,烧成这鸟样,谁也没在第一时间认出这是谁,
咽了咽口水,心里直骂娘,
该死的,不会真是村里哪个脑子不清楚的,半夜跑人家村里一把火点了人家的麦子吧?
真是那样,问题就大条了!
地里的麦子是什么?是整个村下半年活下去的根!真被烧了,河间村的人能和他们村不死不休的拼命!
“这是怎么了?”上河村的大队长紧赶慢赶的,才到场就察觉了现场气氛的凝重。
“大队长,是这样……”有人小声的和大队长说清了,来龙去脉。
听了始末的大队长:哇靠,心慌的一批!!这都是什么事啊!打死人的事还没过两个月,就出了烧人麦子的事?
忍着心慌,强装镇定,去看那一坨黑的人形,询问左右:“这谁?哪家的?”
“不知道啊。大队长,烧成这样,谁还认得出来啊!”
确实,烧伤太过,寸衣不留,外表皮焦黑焦黑的,也没个能辨识的物品或脸。
上河村的大队长小缝眼转了转,烧麦的事,他们不能一被河间村的人说了就认了,那后续得赔多少?
难道要他们村赔粮食去给河间村的?
想都别想,
眼瞅着大灾年就要来了,地里的收成一分一厘也不能给出去!
而且个人的所作所为怎么能上升到集体?
“咳咳,郑大队长,你说这人是我们村的就是我们村的了吗?”
郑大队长冷笑:“附近就我们两个村有不死不休的矛盾,不是你们村的人,谁会有胆敢干出烧人根本的事来?”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上河村的大队长拖着语调慢吞吞的打着机锋,“烧成这副德行,他亲爹妈来了都认不出来是谁,难保不是你们村的人不小心点着了麦子,烧毁大半,被你们自己人发现了,把人扔火里烧成这样,再抬来赖在我们村头上。”
“呵,罗大队长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