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骑!是胡骑!”有流民绝望的呼喊,如同寒风中的鬼泣,
穿透了同队中每一个流民的胸膛,
偏偏此刻,遮挡天上月的云彩被风吹有,倾泻下的月华照亮了阻拦之人,
恶鬼一般的面容,
城破当夜,席卷入都城杀人放火、毫无礼意仁德、凶残弑杀的胡人那狰狞无比的嘴脸仿佛在此刻与高高骏马上的骑着的歪嘴笑的胡人重合,
“救……救命……”流民无意义的呼喊着,
可他们又能求来谁来救他们?
流民越是凄厉,越是能激起了乌孙欢心中的那一抹嗜血!!
乌孙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兴奋的邪笑,眼中闪烁着对血无尽的渴望。
他轻轻抚摸着腰中的弯刀,那冰冷的触感并不能平息他内心的躁动,让他更加期待即将到来的杀戮盛宴,
“又可以品尝鲜血的滋味了,一路南下,村庄城镇全空了,害得我的弯刀已经许久不曾饮血了!”
他拔出弯刀,痴迷的在刀身上舔舐:“小宝贝,别急,今天就让你饮血饮个痛快!”
而在不远处,甲一紧咬牙关,双手几乎要将马绳捏断,额头的汗水不住的沁出,几乎模糊了视线,
他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胡骑追上来了……殿下,您是否还安好?”
甲一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悲伤,
他不敢想象那个最坏的结果——
他的殿下,那位温文尔雅却又英勇无畏的太子殿下,是不是……
已经倒在了凶恶胡骑的弯刀之下?
“十甲卫!”
甲一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中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回应他的,是九道同样铿锵有力、响彻天际的回声。
“誓死保护夫人小姐和百姓!”
甲一领头率先抽出已卷刃的佩剑从马车上跳下来,剑尖触地,一步一步走向胡骑,其余九人紧随其后,步伐整齐划一,
他们是这个队伍最后的战力,
在未身死前,他们就是最后的一道屏障,
每个人都带了必死的决心,踏步上前!
十甲卫的身影如同坚不可摧的铜墙,一字排开,稳稳地站在了最前方,将身后马车上的皇后娘娘、公主以及无辜百姓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随着甲一沉稳而有力的手势,其余九甲卫整齐划一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剑,剑出鞘的瞬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肃杀之气。
他们的动作默契至极,仿佛经过千百次的演练,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误,每一次转身都雷厉风行。
剑尖对向那些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的胡人,十甲卫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流民们拥挤在马车之后,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恐惧、绝望,
望着十甲卫挺拔的背影,凛凛剑光,
心底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悄然升起,
那光芒,名叫希望。
“或许……”一个声音在人群中低语,仿佛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传递给周围人的微弱希望,
这个声音很快被其他人捕捉到,并像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或许,我们真的有活下去的机会……”
乌孙欢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前方那十位甲卫以及他们身后眼底重燃希望的流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呵,天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傲慢,仿佛在他眼中,这些甲卫和流民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天真!!”
他再次重复了这个词,语气中满是嘲讽。
他扫视着甲卫们手中那些已经历过无数战斗、略显卷刃的佩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就凭你们这几把破铜烂铁,也敢挡在我的弯刀前?自不量力!借你们中原话来说,就是螳臂当车!”
“不到最后,又岂知,我等是不是螳臂当车呢!”甲一自上而下挥着手中的长剑,
虽已卷刃,但依旧寒光凛凛!
“说得好!”马车中徐妍双缓慢的拉开了车帘,站在了车沿上,美目通红,似是才哭过,但声音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强,
她身边随着的是她的女儿,同样哭红眼的贺心兰,
“甲一听令!”徐妍双厉喝,
“属下在!”甲一立即回身跪下,
徐妍双望着马上的乌孙欢,目露恨意,也许就是他杀了自己的崇儿!
“哎呦!没想到竟还有意外之喜!”乌孙欢轻佻的看着马车上的母女,“一个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另一个虽年纪尚小,却是新鲜稚嫩!”
“好!好啊!今夜,本校尉可有福了!儿郎们,你们说,本校尉今夜有什么福啊?”乌孙欢握着缰绳,好整以暇的在徐妍双和贺心兰身上一寸寸逡巡,
就像是要用他锋利的眼刀,将她们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落!
“齐人之福呗!校尉。”乌孙欢马后的胡骑手下笑闹着,“校尉,您玩过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