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门派,司徒夏嫣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是胡说八道,他们乱给别人扣帽子做什么?”
殷玄清抱着秦书雪,没有手去招呼司徒夏嫣,还是安慰她道:“我相信掌门一定会明察,不可能只听他们的一家之言。”
司徒夏嫣双臂受伤,却执意一人骑马,让殷玄清护着秦书雪。终于不在那些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司徒夏嫣亳不留面子对秦书雪道:“那男的是哪来的妖?怎么认识你?”
“大小姐,你看出来了,我根本不认识啊。”秦书雪靠在马脖子上,殷玄清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掉下去。
“我知道,”司徒夏嫣有些烦躁,“可是如果长老一定那么说,你怎么证明呢?”
怎么又来了,老是这种自证清白的事,秦书雪差点都死了哪还有心情在意这个:“随便吧,杀了我得了。反正总有人想杀我,我看他们还要打破头抢杀我的名额呢。”
殷玄清没忍住笑出声来:“司徒师妹,你也别担心了,秦师妹说得对。虽然重云派有些尸位素餐之人,但掌门若是也这样,我们门派岂不是早就倒了。”
司徒夏嫣叹了口气:“我是怕掌门一张嘴抵不过那么多人的嘴,你只是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小弟子,死了也不可惜,错杀也不可惜。”
秦书雪要高看一眼司徒夏嫣的智商了,她竟然还知道舆论的作用,不过这么点小破事,估计也只有那几个长老在乎。被说了几句实话就破防成这样,掌门你能不能把他们都辞了。
殷玄清接着安慰道:“好了,司徒师妹,眼下最重要的是送秦师妹去找玉泽师兄,她伤得最重。”
司徒夏嫣算了算:“玉泽师兄他们在北岭,恐怕我们马不停蹄赶过去也要两天。既然我们这边遇到了嫉妒,他们那边应该打得轻松一些,不然先写信叫信鸽带去?”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殷玄清想了想,看向司徒夏嫣,“司徒师妹,你有信鸽吗?”
“……在宿舍,没带。”
殷玄清又期待地看向秦书雪。
“什么?信鸽还可以人手一只?”
殷玄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我也没带……”
“买一只不就好了……”秦书雪真为这两个人的智商担忧。
“嗯……不行呀。”司徒夏嫣想了想,“这种东西虽然也有公共的,但既然你不确定是谁的,可能不会主动去看。而且被射杀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们正是敏感时期,看到来的不是自己人的信鸽肯定先弄死再说。”
“哎呀,就算杀掉,那也会看看信嘛,万一有情报呢?”
“你说得也对,”司徒夏嫣成功被说服,“你有钱吗?”
秦书雪:“你说我吗?”
殷玄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抱歉道:“我的钱袋刚才打架的时候掉了……”
司徒夏嫣摸遍全身,摸出两个铜板:“前天吃零食剩下的……”
三个人都默契地不提信鸽的事了。
“哈哈,我们加把油,买点吃的带上,轮流睡觉,这样路上就不会耽搁了。”殷玄清说。
“两个铜板能买什么吃的啊。”秦书雪简直有点绝望了。
“哎,这不能这么说,”殷玄清得意起来,“我时常来这边接任务,北边有很多不起眼的小摊贩,两个铜板能买两个大饼!就是没有馅。”
“也行。我和夏嫣吃一个就够了。”
“这怎么行,我们平均分三份就好。”
“你俩不要商量得那么快好不好,这可是我的钱。“司徒夏嫣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白眼,还是乖乖去买饼了。
有秦书雪的治疗阵法,伤口不那么痛,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仿若春游。就这么走了一天多快到北岭,碰上了回程的衡离一行。他们的队伍里有弟子受了些小伤,其他人都完好无损,倒真像是来历练的。
看到这里,三人心中不免有些痛,自己那边才是真正的战场。
衡离走在颜玉泽的旁边,两人一起走在队伍最前面。两个人同时看见马上的秦书雪,颜玉泽吓得叫出了声:“秦书雪?这是怎么了?”
三人下了马,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差点没给颜玉泽吓死:“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衡离上前查看一番道:“嫉妒的手段。他们碰上嫉妒了。”
颜玉泽立刻打开包裹拿东西检查,就听见衡离说:“我去银月湖。”
那个殷玄默说衡离和嫉妒有仇还真不是假的……秦书雪赶紧叫住他:“嫉妒早走了。你省省劲吧,没事别去那找死,你知道我们三个怎么回来的吗?”
衡离看着秦书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的眼神暴露出他很想听的事实,不仅想听,还要根据秦书雪叙述的内容决定嫉妒的死法。
在这里说出来总比让这些人回去听那几个长老说胡话好,虽然这经历很离谱,秦书雪还是全部讲了出来。
衡离对秦书雪深信不疑,她能认识谁自己还不知道吗?只是其他人就不那么相信了。
“我要是叛徒,我肯定第一个杀司徒夏嫣啊,她这么厉害,留着多麻烦。而且我会留下他吗?我之前都不认得他。”秦书雪指了指殷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