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冬笑着总结道:“是啊,晏掌门还是把事情捋捋清楚吧。不是想给重云派头上扣锅么?最好有这个本事才行。司徒夏嫣和殷玄歌也只是想救村子里的人,碍着晏掌门什么事呢?难不成晏掌门当修士为的是杀尽天下人?那还有什么脸做修士?”
行。晏琉璃知道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是完全没机会辩解了呗。她没好气道:“调查我琉璃宫密道的事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不追究你们了。”
华如冬不愧是老狐狸,晏琉璃认不认那是她的事,重云派怎么可能就把这种错误认下,语气仍然不疾不徐:“晏掌门不要搞错了,这是两件事。你现在承认这都是你做的,可是我重云派从来没说过有你的密道图。如果我有的话,为什么不能直接挟持你控制琉璃宫呢?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晏琉璃在镇守琉璃宫,从外面攻打也不容易。”
晏琉璃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手都抬起来想给华如冬甩个法术过去,她还在想雎寄风突然卸任掌门是什么意思,合着招了他们所有人一顿功成身退离开这战场了,换上个老奸巨猾的华如冬来给他们使新的绊子。她简直恨透了重云派,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重云派再无振兴的机会。她到底是忍住了,动手就显得她更没理,气咻咻道:“华掌门也是很会胡搅蛮缠啊,一个弟子进了密道是偶然,两个弟子进不同的密道也还是偶然吗?”
“不管晏掌门信与不信,重云派对此事的确毫不知情。如果晏掌门有所顾虑,我的建议是换个地方修密道,再进行一些加固。至于我派的几位弟子,偶然发现密道也不是他们的错,还请晏掌门不要穷追不舍对他们挑理了。”
晏琉璃狠狠啐了一口:“我呸,我挑理?你们重云派真是好算计,我看这天下门派还有谁敢和你们打交道。”
华如冬丝毫不慌:“是么?不过晏掌门,你今天告诉我们密道确实在那,是不是不太好啊?你会不会连合作的门派也没有告诉啊?还有那个化肉化骨粉末的事情,也什么都没说吧?”
晏琉璃肯定是不会告诉华如冬了:“你说完了没?说完赶紧走。少在我们琉璃宫逞威风,你们也都赶紧走,谢知意你想滚就滚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留下你供你吃穿还有错了?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杀了我。”
既然不否认就是承认,华如冬这下也不再假装,把他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你以后最好不要对百姓使用这种手段,不然我们重云派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同样,你也不要妄想栽赃陷害给其他门派,这下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段了。你的毒药给我一份,这东西有必要交出来仔细研究。我的大弟子正是药学专长,交给他来看最合适。我们也会把结果通知每个门派,不为了别的,为的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晏琉璃简直气笑了:“华如冬你傻了么?我凭什么把这东西交出来?你知道了又怎样,天下的门派都知道了吗?就算你一个门派接一个门派赶去通知,又有谁信你?你们重云派还以为自己有好名声吗?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这事情能讲出来就是因为你翻不起什么波浪,这种事情也要我和你说吗?”
华如冬这下是真的想笑了,晏琉璃脑子不好是真的,他叫了一声衡离,示意他有所动作。
衡离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在晏琉璃眼前晃了晃:“晏掌门还是别太自信了。想必你认得这上头的花纹,这是皇族的法器,可以记录声音。你刚才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录下来了,即便无人信我重云派,也该信任皇族法器的能耐。我给你个忠告吧: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今日做了这些事情,就别以为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
晏琉璃自然认得这东西,她也知道这世上最好的炼器师正在皇族,这种稀罕东西除了那人谁都做不出来,一般的门派里也根本没有。这说明皇族非但没有放弃重云派,还愿意给他们提供支撑和后盾,靠着这个,重云派怕是一时半会儿倒不了台。可她想到了这些,最应该干的事她还是知道的,现在顾不了太多,一招就朝着衡离手中的法器打去。她修为高,竟是可以以灵力为琴,直接弹拨出音波。衡离大伤未愈,他出手全凭自己的功夫,现如今腿不好使,相当于一无所有,躲闪不得只能把法器护在怀中。
可是来的又不止他一人;华如冬早就防备着晏琉璃这一击,站起身使出一个招数,和晏琉璃的音波打在一起。司徒奉章和殷朔也立刻反应过来,二人把女儿往后退了退,一并冲上去挡住衡离。
“晏掌门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便要在这里动手么?”华如冬虽然比不上雎寄风修为高,但是他好歹是雎寄风的师兄,也不可能差到哪去。现在挡在众人身前,像一个战神一般,晏琉璃始终无法攻击到后面的衡离。如果说二人真的动起手来,那自然不是门派大比弟子们切磋搞出来的动静,恐怕这琉璃宫就得破烂一半。可是晏琉璃真的不想被其他门派知道这件事,她朝着华如冬怒吼:“我不是放你们走了么,也没有对司徒夏嫣和殷玄歌下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华如冬,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谈判?”
华如冬道:“我可不认为这是谈判。我只是在为我的弟子和天下百姓争取合理的权益,晏掌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