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众人都各司其职散去后,秦书雪带着衡离悄悄的又使用了几个阵法。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笨拙的小女孩,连各个阵法的治疗效果都搞不清楚,还不明白阵法也分低阶和高阶,这样子最终害了她自己。在村子里的每一天,她都努力的思考着,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没有别人催促他上课,她总算变得主动起来,从早到晚,只要有空闲时间,不是练习武功,就是背阵法。人就是这样的,一旦有人鞭策,督促着在他身边看着他做事,他的效率就会不自觉的慢起来,而终于没有人能帮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会自己约束自己。
但是秦书雪最终还是失望了,她救不了衡离,即便她有再多的阵法会画,这个病也不是可以就这样解决的。这种手段确实不曾听说过,秦书雪也不太了解上一辈甚至更多辈之前的故事,所以她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曾经受过这样的伤,有什么解决办法。她抹了一把眼泪,脸已经被眼泪干掉的痕迹弄了个花,可是没有办法,她艰难的背起衡离在人群中寻找颜玉泽。
颜玉泽想来是比较好找的,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焦急的来回走动的时刻,颜玉泽是一个平日里温声细语,做起事来干脆利落的人,和这种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她一面走一面四处看,还在大声的高呼颜玉泽的名字,然而别说颜玉泽了,哪怕是周围的人,都不曾告诉她这个人的下落。
衡离的身体很重,尤其是晕倒的人更重,一个成年男子都未必能把人背起来。虽然秦书雪学了一段时间的武功,力气也比原来大了不少,可是毕竟只是速成而已,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因此她背着衡离走了一段路之后,大喘着粗气,确实再也没办法往前走了,可是留在这里她也向其他的医生恳求过,可是那些不是他们门派的医师,也只是摇了摇头,顾着自己的人了。有些心善的,或者说很喜欢装作心善的医师,也叫她过来看了看衡离的状况,结果也只是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衡离已经不只是晕倒了,他在意识模糊之中浑身抽搐着,还流露出一些不自觉的呓语,他一直倒抽着冷气,却是一个痛字都不说。秦书雪知道他这是痛的很了,那蝴蝶怕是已经开始行动,即便是意志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从内部被啃噬的感觉。再不能医治的话,恐怕他真的要被啃成一个空壳子,别说空壳子了,不知道这只蝴蝶现在在啃哪一部分,如果把大脑啃坏了,以后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傻子?秦书雪找不到颜玉泽,几乎是疯了一样,跪在一个医师面前,哭求道:“求求您帮我一把吧,他是为了同妖兽对抗,才受了这样重的伤,不求您治好,只求您看看他,兴许能有法子呢?或者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找谁?他真的要不行了!”
那个医师见秦书雪跪下还不够,还要给他磕头,他可受不起这么重的礼,向前一步把秦书雪扶了起来,嘴里忙念叨:“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快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没有跪我一个陌生人的道理。”忽的他透过那沾血的袍子看了出来,这是重云派的校服,原来,这位医师正是那个重云派亲自上门拜访揭露琉璃宫秘密的门派之人。此次战斗之中,重云派确实对他们门派有着极多的关照,不仅因为他们门派比较小,所以尽量护着他们,让人在他们派出的战斗的人身侧,减少他们门派的死亡率,又保守着承诺,确实没有让琉璃宫对他们门派做什么,别的因此这个门派觉得在琉璃宫手底下干活,到底还是比不上在重云派的庇护之下,起码大家都是生而平等的,不会有一种上属和从属的关系,因此,门派里的人多少也有些知恩图报。
他赶紧把人拉过来,细细的替衡离探查了一番,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小门派里的医师,并没有多大能耐,只能探查到衡离的身体里面有一种异样的灵力在不安的涌动着,这股力量对他的身体十分有害,可是其他的他也查不出什么。但是尽自己所能,这位医师还是想了想办法用自己的灵力在衡离的身体里试图去抗衡那一股异样的灵力,然而,对方的灵力十分强大,他的灵力刚刚接触到的时候就被打散了。他抬起头来,对秦书雪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帮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体内只不过是有一种灵力聚集在里头,这股灵力它不愿意自己出来,而且脱离了它的主人之后还可以长久的存在,如果能让这抹灵力消失,那么他就会好起来。现在要么就找到那个施法术的人,要么就想办法引导着这个灵力出来,应该没有第三种方法了。”
秦书雪本来对这件事情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听到面前的这个医师如此认真的给她说解决办法,还是非常感动,当即谢谢他:“实在是非常感谢您,愿意帮我的忙就已经很好了,一路走过来,没有一个医师愿意停下来帮我看一看,他也不曾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会再想想办法的,非常感谢您。”
那个医师也仅仅是愣了一下,便知道了一切,重云派还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地位,虽然他们往很多门派发去了急信,也是很多门派知道了琉璃宫的所作所为,但是虽然在门派之间这件事传播的极其广泛,面对琉璃宫的地位,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只不过虽然这些门派面上不表现,但是遇到琉璃宫的人,还是嘱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