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上君子景平江已经飞身下来,将自己随身的折扇递给了梁照雪,自己则是自然的坐在院中石凳上。
梁照雪正愉快的跳着她这几日和楼里姑娘们学的胡旋舞,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已经到了自己旁边。只是在拿到折扇的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清醒了一些。
“你是谁?”她房里只有排练用的团扇,根本没有折扇。
景平江看着有些戒备的姑娘,摸了摸挺翘的鼻梁心生一计,装作惊讶的说道:“姑娘你能看见我?”
梁照雪晃了晃脑袋,定睛看到坐在院中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长衫,用金丝暗绣了些云纹点缀,身形略略有些魁梧,坐在那边有些大坨。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却让人想赶紧逃之夭夭。
梁照雪不禁在想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穿越委员会?或者是地狱派人来抓她的?想到此处不由得后退几步。
但院中路不平,加之心绪不稳又喝了酒,踉跄着向后倒去。
只不过面前这黑面阎罗疾步过来搂住了她。她只觉得呼吸间都被眼前男人的气息占据。
景平江稳稳扶住眼前这人,心中思忖,难不成是吓坏了她?
正想开口解释,却被女孩儿身上茉莉花香混合着酒香的气息吸引了。想着刚刚在房上看着她月下起舞喝酒的模样,竟是难得的心动了。
正定定地看着怀中这人,就听得她说“你,你是阎王派来索命的吗?”
好,破坏氛围,梁照雪你真是一把好手!
景平江身子一僵,开怀大笑着放开了手“说说,阎王为何要索你命?”
经此一遭,梁照雪头虽还有些昏沉,但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眼前这人,以及刚刚他揽过自己的腰,温度热烈的好像要烧穿她的纱衣。她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个人。不是鬼怪。
稳住心神站稳后,梁照雪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先发制人“公子看着衣冠楚楚,不成想竟是个攀墙入室,还随意调笑女子的的登徒子?”
在屋内躲着的朱青听闻此言,心下大惊,主子这些年何曾被人骂过登徒子?长安城里多少闺秀都盼望着嫁给他?
这小小女子估计小命不保,思及此处,他偷偷侧身看向屋外,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是咋死的。
却不曾想听到看到的场景,让他不禁想自挖双眼。
“哦?小姐刚刚还说我是地狱阎罗,这会儿我如何又成了登徒子?”景平江抱臂站在距离梁照雪一步远的地方,能清晰的看见她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被薄薄的纱衣包裹下的酥胸跟着着紧张的节奏一起一伏,景平江有些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骂自己,竟真成了登徒子,爬墙看姑娘还不够,还起了这些不应有的念头。
梁照雪绕开堵在面前大山一样的男子,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披风,披上后,才缓缓开口“你有影子,身体温度也高,而且没直接杀了我,还色眯眯的看着我,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
“我何时色眯眯看你了!”被戳中心思的景平江有些不好意思的怒声辩解着。
“看没看,如何看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公子若是来寻欢作乐的,请去前院儿,这里不是也不接待人。”梁照雪毫不留情的换上了冷酷的语气,全然没有了刚刚纵情舞蹈时的欢愉神色。
景平江一愣,见人马上要回自己房间,又想到刚刚他让朱青打晕了丫鬟,立马跟上去拉住此人,姑娘莹白的手腕握起来,似白玉般冰冰凉凉。
被捉住手腕的梁照雪却像躲避瘟疫一般的想甩开他。
景平江怎么可能让她溜走?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景平江的地方。正在拉扯中,院门被推开了,景春和花妈妈见此情景亦不敢抬头看他们。
花妈妈跪在地上不发一言,景春低声回复“主子,我回来晚了。”
景平江闻言面上有些不悦的放开了梁照雪的手。严声说“不是说了,叫我兄长就行?”说话间走到院中扶起了景春。
花妈妈偷偷的看着梁照雪还呆愣在原地,联想刚刚推门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就大致猜出个大概。
梁照雪此时已经乱了,春哥儿是这登徒子的弟弟?花妈妈跪着回话儿?不是一个妈?还是咋回事,乱了乱了想不明白,这是梦不是真的吧。
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梁照雪,听见花妈妈跪在地上说:“想必主子已经见过梁姑娘了,这就是我说的能帮锦绣楼夺魁的女子,这几日她也确实做了不少事。”
“哦?是吗?”景平江脸上闪现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也想看看她做了些什么,能帮楼里夺魁。”
“今日太晚了,姑娘们有些在陪客人,明日,您来,我让她们提前准备准备。”花妈妈语气有些颤抖,几月不见,她觉得景平江身上的肃杀之气又重了几分。
“明日?”
景平江有些不悦的表情被景春看到。
春哥儿立马回复道“妈妈,不知这楼里究竟是谁做主了?让楼里的嬷嬷们去把恩客赶走,钱赔给他们,兄长说要今夜看就今夜看。”
听闻此言,景平江皱起的眉头平复了些许。“你们去准备吧,好了来此叫我。”
花妈妈闻言如临大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