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许去?我想去。”
“说好要与我扮演青梅竹马的夫妻的,今夜正是,正是亮相的好时候,一会儿你同我一起,游湖。”
景平江有些磕巴,拿出折扇,又拿起茶盏,一时间手忙脚乱,掩盖着自己的心虚。“船,那艘画舫,你喜欢的,今夜之后送你。”
“行,成交。”梁照雪激动直拍手。
那艘画舫,船身用坤甸木制做而成,在水里滑动时速度可快可慢。坤甸木强韧不易腐烂,遇水后更加坚固。
此材质多用于南方,因着北方少水,也少河湖。这类的木材自然也不生长在此处。将原料运来,再制作而成,并且一直停放在肃州城内最大的内流河边,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这画舫的奢靡金贵。
城中百姓无人不知这画舫是景家小将军的私产,想要观赏,唯有花朝节、中秋夜的当晚,才能看到它行驶起来的壮观景象。
故而,若是今日两人一同登船,那也就意味着正式公开了二人的关系。
“咳咳,那一会儿你跟我一起,我提审完刘安,就带你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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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后厢房内,刘安正沉醉于美人怀中。微依兰胸,手滑过玉脂冰肌,又挑起一缕垂落的乌发,细细嗅着。
身上愈发无力,头脑昏沉之际。刘安看到了芙蕖的冷漠眼神,,但奈何此时他已两目迷茫,四肢瘫垂,无力反抗。
芙蕖下了贵妃榻,用清水细细的擦洗了一遍自己的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免有些厌弃,后又淡淡一笑。
这本就是自己选择的命运,做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不甘心?
穿好衣服,打开了暖阁的门,朱青等人已经守在外边。见开门,朱青示意身后的人进入房内,将刘安随意用床单裹起,抬了出去。
朱青看见半倚在门框上的芙蕖,心下心疼,又无奈。“你,可以不做的。”
芙蕖扶了扶发梢,拢了拢肩上轻纱。眉梢眼角风情流转,灿然一笑道:“怎么朱小郎君,这是心疼我了?“说话间,凑身向前一步,紧贴在朱青的胸前”这本就是我选的路,也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随着她的凑近,朱青的身子绷紧到了极致。轻纱遮不住她的雪白,亭亭玉立,宛若菡萏浮波,若隐若现间更勾人遐思不断。
朱青脸憋得通红发紫,身体僵硬到不知是否还能呼吸。芙蕖看在眼里,忍住笑意,“行了,快走吧,主子还在等呢。”
朱青闻言,扭头就走,落荒而逃间怀中揣着的一枚璎珞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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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雪和景平江一同坐进了一顶小轿,她好奇的看向窗外街景,有些心不在焉的找着话题问景平江“招了么?那个刘安。”
轿子外的风有些凉,吹动轿帘,也吹起一些梁照雪的头发,因为坐的近,发丝轻轻慢慢的扫过景平江的面颊。
“嗯,都说了。中了那药,没有不说的。”景平江拉下帘子,挡住了帘外的风景。“夜里风凉,小心着了风寒。”
梁照雪刚想辩驳两句,又想到这人的身体确实也不适合一直吹风,便作罢了。
只低声回复说“哦,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景平江头有些痛的靠在轿子里,闭目休息“之后?用他引出背后的人,在之后,杀了。”
梁照雪此时的眼神终于落在男人身上,反复打量着他。
她有些看不透这人,看似简单风趣,时不时还有些可怜。
但政治场上的权谋之术他运筹帷幄,在其父早亡的情况下还保住了景家这十数年的荣耀,甚至把军队扩充的更多了些。
名下产业很多,明处的一些钱庄、布坊,还有暗处的花楼赌坊。手下还养着许多下九流的人。
可以说是,黑白通吃,有权有钱。但面对朝廷只采取怀柔政策,不断示弱。这次甚至要装病躲开一些事情。
梁照雪不懂,如此一个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人,为何要对她百依百顺?
只是因为两人的母亲的旧情?或者加上些她好看?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容貌并没有漂亮到那个地步。
到底是为什么?她看不懂。
景平江此时缓缓睁眼,有些血丝的眼眸里映着的,就是梁照雪疑惑的小表情。
“怎么这样看我?嗯?”景平江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一会儿,缓解了刚刚在密室中的憋闷感,此时已经舒服了很多。
“没什么?你头痛?”梁照雪岔开话题的技能可谓是炉火纯青。
“有一点儿,刚刚那密室内的香料味儿还是有些重,也不透气。现在……”话来不及说完,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
摇晃的车厢晃得两人均是一个踉跄。
景平江伸出右手护住了梁照雪的后脑,自己的手却随着车厢的震动,重重的磕了一下。
待到车厢稳定下来,景平江略带怒意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窗外一个小侍卫低声回答“主子,情况不大对,周围这路太过安静了些。”
此时主街上都是夜游的行人,他们只能走一条人少的小路去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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