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慌忙将饭菜又收拾进食盒里,梁照雪有些吓到了,丢下筷子,就走到景平江身侧,一手揽着他,一手在后背上给他拍背顺气。
景平江的胃里的难受还在继续着,昨天吃的东西都被吐了干净,还止不住呕吐的感觉,到最后只吐出血酸水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意,但是景平江胃里的难受,还是没有缓解,一阵阵的抽搐着疼。
景平江吐的有些微喘,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梁照雪的怀里,很快陆海带人打扫干净了饭厅。
和梁照雪一同将景平江又扶回了寝室。
梁照雪握上男人的手,但是明显感觉身上的温度又高了起来,景平江自己也是感到眼前一阵阵发晕。
手捂着胃脘,几乎昏过去的男人喉咙中发出低声呢喃:“疼。”
梁照雪心疼的抿唇,将手搓热了,覆上景平江冰凉的小腹。
温热的手从小腹到胃脘柔柔的按着,能感受他抽动不安的胃肠,时不时还发出咕噜声来。
景平江腹部还是疼的难捱,闭眼凝神缓过一阵疼痛,握住梁照雪的手,摇了摇头。
梁照雪则手下没停,低声道:“一会儿顾大夫就来了,我先给暖暖,会舒服些。”
一圈圈按摩着,脆弱的肠胃似乎被温热抚平了些许。
刚刚开窗后,吹了风,景平江也能感到体温似乎又热了起来,浑身发软,只能随着梁照雪去了,小手抚摸过难受的地方,舒服的景平江想要哼出声来。
顾郁礼赶过来的时候,景平江已经在疼痛中昏睡了过去。
一旁把完脉的顾郁礼,正在指挥药童熬药,一言不发的完全忽略跟在身后的梁照雪。
梁照雪自然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顾大夫怎的这般阴晴不定。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直跟着他,也不多话,只跟着,终于顾郁礼被跟烦了。
冷声道:“梁姑娘是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我自然有事做,但是现在我更关心景小将军的身体。”梁照雪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这毕竟是请来看病的大夫,哪有不跟病患家属交代状况的道理?
“身体状况就是,受凉了,要吃些药,但这药又会损伤肠胃,本就吃了吐,恐怕会更不好,所以有些棘手。”
“那顾大夫,我们日常除了盯着他按时吃药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梁照雪此刻丝毫顾不上顾郁礼言语中的冷嘲热讽,而是像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虚心求教。
顾郁礼看她如此态度也不好再刁难下去,只得接着摆弄着药草,随意的回答着:“还能如何?如今秋凉,别再受风寒淋雨了,也别……别用力过猛。”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梁照雪一眼。
梁照雪此刻也是很懵,用力?是抱自己太使劲儿了?
不过看着顾郁礼这样子,她也不好多问的,只能不懂装懂的点点头。
想着等到过两日顾萧心出宫了,再好好问问。
不过这顾家兄弟两人的性子可真是截然不同,顾萧心洒脱随性,凡事到了他那里,总会曲折婉转的找到出路。
这顾郁礼就总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透。
陆海端着一碗喝了一半的药,走了过来,低声在梁照雪耳畔说道:“主子醒了。”
梁照雪听后,告辞了顾郁礼,就返回了主屋。
一推开门,景平江已经被陆海负责坐起,正歪在榻上,晒着太阳。
阳光打在他脸上,倒是让梁照雪感到久违的轻松。
几步走过去,将放在一旁的毯子,盖在他腰腹上。
“好些了吗?”
景平江没有讲话,而是一把拉过梁照雪,突兀的吻了起来。
与之前不同,这次更是缱绻的、温柔的、似水一样融化着双唇。
梁照雪不由得有些动情,微微泛红着脸,轻捶了景平江一下,娇嗔地说道:“干嘛这样……”
“月儿说的对,我们就在中秋成婚吧。”
说出这话,景平江一把将满脸惊讶的女孩儿拉进怀里。
这次就让他自私一次,赌一次,说不定真如顾萧心说的那般,就能胜天半子。求一个圆满。
紧紧相拥的二人,都热泪盈眶。
梁照雪不知道就这短短几个时辰,景平江是如何想通的,不过都不重要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吗?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梁照雪问道:“想不想吃些东西?今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能弄错饭食。”
景平江用湿帕子擦了擦手,面色不虞:“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我早该想到的上官鸿,不会不起疑心,恐怕现在已经知道你从肃州过来的事情了。”
梁照雪心里紧张:“那这样的话,老宅那边的证据?”
景平江拉过女孩儿手,轻柔的捏着,缓缓开口道:“月儿尽可放心,我来长安的路上已经去了一趟你家老宅子,按照你画的草图,找到了那证物,交给了今上。”
幸好当时出其不备的先发制人,否则就算是将皇上的病医的个七七八八,也说不准皇上最后还是会站在自己皇后和太子那一边。
毕竟皇上对于这个年轻皇后的喜爱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