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师补全印章这确有其事,她也不怕徐自新杀个回马枪前去询问对证。
最主要的还是离自己的成人生日只剩四天,哪怕为了不节外生枝,即使心有疑虑他也会按耐住。
而这也恰恰正中她的下怀。
一场父女情深的戏码演完,身心疲惫的苏宁回到房间,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蚕丝被里。
工作的事情,老房子的宝贝都已经解决,眼下就只剩规划空间,基础建设四天的时间怎么也够用。
地星的华国刚经过大自然灾害,正是物资匮乏,衣食医样样稀缺的年月。
离那场大动乱还有两年,到时金银无用,有钱有票也买不到急需品。既有了这么神奇的空间,自然是现在就得充分利用起来。
不需要用它来发家致富,但起码保证自己和最在乎的人可以衣食无忧吧。
两座山头,高的那座可以用来种水果,矮的那座圈养牲畜。
小溪中可以放养些水产,被它一分为三的黑土地,两块大点的种植大米小麦高粱玉米等主食,小的那块种各蔬菜瓜类…
空间若真能这样按着设想建好,就真正名副其实了,还是独属于她一人的世外桃源!
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带上满满的笑容,苏宁怀揣着对空间无限美好的预想甜甜睡去。
……
天边泛起抹鱼肚白,太阳红着脸一点点挣脱开乌云的拥抱。
一夜好梦的苏宁,嘴角上扬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选了件小碎花的衬衣,搭配着长到脚踝的素色裙子,再把长发编成两根麻花辫。
细碎的刘海用枚水晶夹子别住,露出饱满的额头,衬得那双仿佛盛满星光的眼眸愈发熠熠生辉。
从左边的衣柜里取出只稍大些的皮质单肩包,再拿过昨天用的帆布包走到床前。
“哗哗~”
将帆布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花花绿绿的钱票顿时铺撒了小半张床。
毕业证昨夜就被她收进了空间,毕竟那里小院的房间才最安全。
拢了拢裙子坐下,苏宁开始扒拉昨天没来得及细看的钱票。
她自己的六百多零钱,扣去给付爷爷买的那些东西还剩六百二十整。
徐自新两人房间铁盒子里放着的是家中未来几个月的日常花用,钱倒是不多只有两百三十二块八毛,各类票具却真不少。
他们两人,一个是钢铁厂的副厂长,一个是第二医院的主任医师,工资福利待遇自然都很不错。
除了粮油票,糖票工业票等日常生活票具,还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等大件难求的票。
分门别类的把钱票归拢好放进皮包内,苏宁起身打开房门,只听一声震耳欲聋地吼声炸响——
“徐珊珊!”
大清早的,能让一向走温柔贤惠风的钱慧如不管不管,这么气急败坏地爆怒出声…
啧~肯定是发现了铁盒子里不翼而飞的钱票喽。
神情自若地来到客厅,苏宁像是没有看见双眼喷火的钱慧如,神色阴沉的徐自新,以及满脸不可置信瞪大眼气成河豚的徐珊珊,还是同往日那般乖巧问好。
“爸爸,钱姨,珊珊早上好~”
“昨天又不是只有我在,苏宁比我还晚出门,你们凭什么只怀疑我?!”
果然一开口就被顺利吸引火力。
徐珊珊气得小胸脯呼呼大喘,指着她的指尖都跟着在颤抖,“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她!”
“珊珊。”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让气头上的徐珊珊不自觉颤栗,像是才反应过来触碰到记忆中的某个开关似的,指着她的那根指尖猛地缩回。
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没有半点温度,苏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到她将整只手都背过藏在身后,才转移了视线。
千娇百宠长大的人,不说有骄纵霸道的大小姐脾气,但绝对没有一直以来在家人长辈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乖巧。
知道她真正脾气的除了最亲近的外公,就只有吃过大亏的徐珊珊窥见点端倪了。
没法儿,她自来受长辈们喜爱,更惹同龄人小辈亲近,就算有极个别的不喜欢也不至于会心生反感。
只除了徐珊珊这个例外,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聪明小动作频频,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只一次就给她彻底教乖。
“我…我又没有说错!”
单单想起就觉得手指头钝痛,徐珊珊用力捏着指尖,嘴上的话音却随着她垂下的头低了好几个度。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就没把她真正弄死呢?!
深深的恶意,狠毒的心思,在徐珊珊越来越猩红的眼里反复涌现。
“珊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徐自新看向低垂着头还在狡辩的自己名义上的继女,语气满含失望,心底同时无声地叹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这个女儿算是废了,果然,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就是不行。
“赶紧的,我最后说一次,把你没花用完的全部拿出来!”
极力控制暴揍她一顿的冲动,钱慧如不断告诫着自己:这是亲生的,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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