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蹲守在暗处的张泽与毛前进说不上该是失望还是庆幸。
失望没有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庆幸父女俩终是没有走到他们预想的那种地步。
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哪怕徐自新两人已经离开,他们依旧一步未动继续隐藏着身形躲在暗处。
……
待在房间里的苏宁,正将妈妈留下的东西一件件无比珍视的收回匣子再放进空间里。
相比妈妈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那些,明显她更看重这里。
苏静蕾还在世时,每年都会在女儿生辰这天在院中亲手埋下一坛女儿红。
再无比用心地准备一件礼物:或是亲手雕刻的各类玉石,或是画着她和女儿肖像的小画,或是各类精致的小件绣品。
一件件地封存好放在这桃花心木的大匣子中。
笑称这是苏家爱女的传统,就像父亲当初为她做的那样。
亲手积攒下的祈愿与期盼,到时与埋下的美酒一起作为嫁妆定会让女儿幸福美满一生。
没有心的徐自新只会做好表面功夫,自然不会懂得苏静蕾将这小院子特意留给他真正的用意。
“也好…”
若徐自新真像妈妈希望的那样,接替她为自己继续准备这些,苏宁现在怕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
就如现在,这些全只包含妈妈对她的爱,纯粹不夹杂任何,就这样很好。
“咚咚咚~”
“有人吗?小苏同志在吗?”
被突然的动静惊醒,苏宁抬手看了眼手表,最后瞄了眼房间转身出了屋子。
虽然当时的真正用意没有奏效,不过她也没有反悔的打算。
“嗳,这不是在吗!”
李主任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提着心默默放下,打了个招呼后热心地介绍道。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急需帮助的田大珍,大珍啊她就是房子的主人苏宁。”
田大珍满是褶皱沧桑的脸上是浓到化不开的愁苦,在看向她的那刻眼底才恍然有了光亮。
二话不说地紧拉着孩子们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口中嘴笨的只能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感谢的话。
她男人因为工厂意外残了条手,本老实憨厚的人开始每日酗酒自暴自弃,从此就像变了个人对着她跟孩子们拳打脚踢。
为了孩子们她咬着牙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离了婚,若不是有妇联的人帮助给她找了份临时工,她们母子仨怕是早活不下去了。
如今更是还为她们找到了个好心人,给了母子三人容身之地,即将有个自己的小家…除了磕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快,快起来!大姐现在可不兴这样,快让孩子们都起来!”
还没开始说话就被一大两小围拢着磕头,苏宁怔了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地将人扶住。
母子三人穿着打补丁都不知从何处下手的破旧衣服,最小的那个孩子甚至没有穿鞋,光着的脚丫子上黑黢黢的。
倒没有嫌弃,相反看着心底有种难言的酸涩感。
“相信李主任已经跟你大致提了我的要求…”
“是,小苏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爱护这房子绝不埋汰半点,房租每年都会提前交给李主任肯定不拖欠!”
一年五块的房租,这么间独门独院的大房子已经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虽然临时工工资不多,但一个月也有十八块钱,付清每年的房租完全没有问题。
田大珍是发自肺腑地感激,离婚让她受尽指指点点,却也让她收获了许多真心好意。
别说她这些要求再正常,再简单不过,就算真刁钻为难她也会努力做到。
“姐姐,我和丫丫也会帮忙照顾好房子的!”
“好,姐姐相信你们。”
在李主任的见证下,双方签好凭租合同,如约定的那样提供了房屋证明以及交付好钥匙,苏宁便先行离开。
……
早早回到家的徐自新两人,前后脚地进了房间,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说吧,你究竟瞒了我些什么,背着我都偷偷干了什么好事?!”
只要想到离开前苏宁意味深长的话,若有所指的眼神,徐自新眼底浓郁到快溢出来的凶光就越发危险几分。
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钱慧如,被他这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弄得浑身颤栗,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我…我真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听苏宁那丫头…”
“说!”
一把扔下脱掉的衬衣,只剩下白色的背心,徐自新紧握着的拳头,根根暴起的青筋一直延伸至臂膀。
“别再自作聪明,既然宁宁那么说肯定是有了证据,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瞒我多久?”
“我,收了秦大贵的东西…”
“收了几次,什么东西!”
“就三次,我发誓!”钱慧如双手捧着小腹,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才继续轻声说道,“一共两万块,一箱小黄鱼。”
“你可真行啊,钱慧如啊钱慧如!老子是缺了你吃穿了?我说的话你是半点不放心里,啊?!”
若不是还有些理智,若不是看在她还怀着身孕,极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