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送这些东西,说是还有点事得先走。”
听闻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燕家老俩口,愣是快被气到倒仰。
“那你倒是陪着一起,谁让你还自个又转回来了?!”
就这?
他到死能不能喝上一口孙媳妇儿倒的热茶哟!
燕老太太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小孙子,“刚经历了昨晚那么凶险的事,人小姑娘还带着伤,既然是有事你怎么能不陪着呢?”
受到接连指责的燕北苦笑了声,真当他不想么,奈何佳人不给机会。
不过询问清楚知道她只是去外婆留下的房子看看后,也就不再勉强。
谁叫他喜欢上的这姑娘,是个坚强独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呢。
“她外婆家在哪?”
“新源街。”
“新源街那边啊?”
关心她去处的三人听到地点同时松了口气,市J厅就伫在那,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傅家明瞄了几眼他手上的袋子,好奇地问道,“苏宁这是特意跑一趟送的什么啊?”
“说是租用了酒楼的厨房特意做了些糕点饼干。”
“她亲手做的?!”
惊喜不已的傅家明忍不住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时都忘了早吃撑了的事实。
“两份装,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快,快给我!”
想到那丫头的手艺,他就自动馋到流口水。
也不知道一看就是娇养的人,那手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或许这事真讲究天分?
比如苏宁,再比如他家母上…
“你的。”
虽然私心底很想将他那份扣下,但又怕为了点吃的脸都不要的家伙转头找上苏宁再给漏了底,燕北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里的递给他一份。
燕老爷子耸了耸鼻子,闻到香甜味儿眼前直泛光。
再看傅小子那惊喜的神色,自家小孙子满脸的不情愿,那苏宁丫头的手艺还用说?
“咳~见者有份啊。”
“人老了口味也跟着变,别说还真好这口甜食,给我也分一份!”
燕北眼底漾起圈圈点点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摇头拒绝,“爷爷奶奶,这次怕是不行。”
苏宁临走特意吩咐他,这两份糕点饼干她添加了份苏家祖传秘药,对于伤势恢复有奇效,是专门给他们俩病号按份量准备的。
之所以做成糕点和饼干,是因为好存放,方便他们按时按份量来吃。
“食材和秘药有限,只有这么多所以…”
“既然是用来给你们俩恢复身体的那自然就算了。”
虽然想尝尝她的手艺,但也不是非吃不可,这点吃食甜品和孙儿的身体,自是他的身体更重要。
燕老俩口默契地相视一笑:未来的孙媳妇儿,机会以后多的是呢。
只有傅家明听完他的话,满脸的不开心,有好吃的还不能一次吃完?
“这跟吃药有什么区别?还得按时按量…”
“不乐意可以给我。”
“放屁,长得帅还想得挺美!”
……
另一头送完东西的苏宁,确实没有回酒店而去到了新源街。
自己的伤自己知道,敷了泉水后已经完全好了,还贴着纱布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来沪市的出行证明上时间有限,眼下不用再费心任务,趁着有空当然得来外婆家看看。
新源街因为新建在这边没几年的市J厅,街溜子都没有几个。
拿着纸张泛黄的房产证明,依着上面记录的地址,寻找不到就询问当地的住户。
道路不熟在原地来回打了几个转后,才顺利找到据说还是外婆小时住过的小洋楼。
两层半高的红砖小楼,墙体有些斑驳露出底面的灰黑,被荆棘缠绕成了碧绿色的铁门处隐隐有些发黄的锈迹。
外公留下的房屋都有请人偶尔看顾,只独留这处没有。
听外公提起过的有关外婆的事,或许正是因为这座房子留给她的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儿时回忆,所以才不被外公喜欢吧。
“嘎吱——”
没有上锁的铁门用力一推,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弯着腰避开头顶的荆棘,苏宁走进院里。
左手边的围墙出现了几道裂痕,甚至在转角低矮处塌陷出了个洞。
奇怪的是与院中杂乱无章放肆生长的野草杂枝不同,从洞口沿着小楼墙体这一路有明显被人为踩踏出来的小道。
楼里有人?
迅速抬头望了眼小楼二楼的窗户与楼顶的阳台。
略略思考了阵,苏宁转身离开院里直奔新源街道办事处。
在说明了来意缘由并出示房屋的产权证明后,街道办的两个公职人员陪同她一起返回小楼。
其中穿着条纹短袖,手上戴着黄字红底的袖章,稍显年轻些的马干事边走边状似无意地询问道。
“苏同志,正好七月初我们在进行全国第二次的人口普查,你是准备回沪市居住?我们也顺势做下登记。”
“没有,我现在人在湘南工作,暂时没法回沪市居住。”
“这样啊。”
马干事点了点头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