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原来你是这样的苏宁哇!”
傅家明哇哇大叫,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能说这俩不愧是一对儿么,都属于芝麻馅儿的汤圆合该一锅煮啊。
待她的身影进了厨房,被压着打的傅家明立刻停下鬼哭狼嚎满是八卦神色地扭头看向好友。
“快快,燕七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表白成功的,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怎么做哥们儿的没骗你吧!”
松开反剪刀住他的手,随着他的话想起方才的情形燕北下意识地露出地主家傻儿子的憨笑。
那表情着实让傅家明七分震惊还有三分嫌弃地看不过眼,“啧啧啧~燕七啊燕七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
竟该死的想把它拍下来,保留证据!
这要是能留下来当底牌保证日后一压一个准。
“咳~”
回过神来的燕北找补似的,抬手握拳在鼻下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秒回往日的风轻云淡,只那殷红的耳垂避无可避。
“行了家明说正经事,明天还得让你再帮我跑一趟古市。”
“放心我懂,都交给我。”
既然确定了男女关系,那件事自然得加快些进度,傅家明恢复正经模样拍了拍胸口。
看着不靠谱实则没人比他更懂傅家明的能力。
与他默契地对了下拳头,感激的话不需多言。
“走吧。”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向后院,从小门出去分别回家叫人。
破屋虽然有被暗中修葺勉强能住人,天儿暖和时还好,一到冬天屋子里可以冻得人瑟瑟发抖。
南方不像北方盘土炕,这边家家户户都是在厨房打一个或圆或反正的火盆用来冬天烧柴取暖。
平日里烧着柴的火盆还能拿水壶烧水架锅炖菜,上方再挂几个簸箕方便烟熏腊货。
入乡随俗,霜落后气温骤降燕北便也学着村里人家在小厨房里打了个火盆,让爷奶在屋里可以生火取暖。
燕北进屋时两位老人正围坐在火盆边上,山里捡的枯树枝有些湿气燃烧后避免不了冒着阵阵青烟。
橘红的火光照应着两人的脸,烟熏得他们微眯起眼,里面正酝着生理性的水光。
听见脚步声燕昌荣与赵盼盼齐齐抬头,看见小孙子眉眼间遮不住的喜色也跟着乐呵。
“听家明说宁丫头回来了?”
“嗯,刚回来,宁宁让我来唤你们过去那边吃晚饭。”
“这丫头!”
赵盼盼不禁皱起眉头,随手放下手里的木棍,“刚回来怎么不歇着,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多累啊,小七你也是怎不晓得劝劝,你赶紧的去让她别做今天过来这边我给大家做晚饭。”
她做饭的手艺比不上宁丫头,但总好过秀珍的难以下咽,还随时有躺板板的危险吧?
赵盼盼大手一挥,赶忙催促,“快去快去!”
“这边屋小怕是挤不下那么多人,爷奶还是去宁宁那边吧,我去做饭让她歇着就行。”
“那你还愣着做甚,不赶紧麻溜地去?”
“咳,好,我这就去,爷奶你们慢慢过来不急,别摔着。”
本想说什么的燕北,见奶奶眼底真真切切地急切,想了想还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等晚饭回来后再说吧。
不再犹豫,说完燕北就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老婆子,你有没有发现小七有点不对劲…”
“嗯?哪里不对劲?”
用火盆空余的处的白灰一点点掩盖上火堆,燕昌荣手中的动作不停,“那眼里跟灌了蜜似的甜稠得腻歪!”
“这有什么不对,宁丫头回来啊小七铁定高兴,没像掉进米缸团团转的老鼠吱吱叫就不错了!”
“哈哈哈哈,也对。”
两人这时都没有想到期盼已久的亲亲孙儿媳妇被小孙子成功搬入自家的窝窝,美梦成了真。
就小七那皇帝不急太监急,对处对象的事那般温吞性子,嘿,俩老都抱着别是好事只能烧给他们那天就好。
“一个个的大的小的都不像我,娶个媳妇儿追个人没有遗传到老子半分的干脆利落。”
“呵~老头子,是还想试试被大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哈哈哈哈~”
想到当初那把大米,砸的可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心,燕昌荣看向老伴儿的眼神就自带了几分滚烫。
不知不觉,已经风风雨雨几十年。
这张脸留下了岁月侵蚀过后深刻的痕迹,再不复从前年少的娇艳美丽却依然让他欢喜如初,心动如初。
宛如酿制的美酒,历久弥香,不会随着时间而变质腐坏。
燕家的男人,爱一个人便是一辈子。
默默握紧手心那只握了大半生的手,燕昌荣以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盼盼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两人相携着,脚步放地很慢,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
赵盼盼将另只手挽在他的臂弯,那双眼眸早没了年轻时的璀璨夺目,却在看向他时仍旧散发着熠熠生光的神彩,“你是说将来让我先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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