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栗安以为柯南会告诉她凶手是谁,结果他把她拉到了播音室。
怎么,想用她的声音还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在幻境里,柯南的很多道具都用不了,比如他那个蝴蝶结变声器。
没错,柯南以为蝴蝶结变声器是在雨中坏掉的,但其实并不是。
实际上,他的麻醉枪也用不了。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变声器到底是怎么调到柯南需要的声音而且不会调整错的?
真的只能归功于阿笠博士的黑科技了吗。
栗安把柯南扒拉开,拧了拧门的把手。
嗯,确实锁上了。
“有铁丝一类的工具的话,你会开锁吗?”栗安问。
“现在怎么可能有工具——”
等一等,这不就暴露出他会开锁这件事情了吗?
柯南觉得他回复的有点问题。
“也就是说可以咯?”
黑羽栗安从头上摸出了两枚发夹,就是那种非常朴实的黑色铁发夹,用来别头发的。
她身上的小东西不少,并不仅限于发夹。
谁说长裙就不能藏东西了?
她腰间的束带里,就放着隐形线、橡皮筋、曲别针、硬币、戒指、打火机……
钢琴房里拉开窗帘的就是隐形线,它的材质非常坚韧。
虽然魔术师经常会利用戒指锻炼灵活性,不过她并不喜欢戴戒指。
束带本身则可以作为一条绸带道具,这条带子的发明者——
行了既然是发明就不用说了。
这些道具被她妥善收好,并不会被看出来。
哦,还有之前的那些魔术道具。
特殊的薄膜包裹着某些危险物品保证它不会随意泄露,薄膜类似半透膜,但又不一样,所以水可以通过发生化学反应,释放出大量的热,并且引燃某发光物。
在长裙口袋里,还有一副扑克牌。
就是普通的扑克牌。
确信。
栗安将发夹递到柯南手边:“喏,来吧。”
柯南接过发夹的手有些颤抖。
女孩子头上戴几枚发卡是多正常的事情……
完全挑不出毛病。
不对,带发卡的人会想到用发卡开锁吗?
“你到底开不开门?毛利先生应该要回来了。”栗安问他。
她还没有直接看到过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虽然“今天”肯定也看不到了。
其实也可以,就是声音得她来出。
这就从看沉睡的小五郎推理变成了自己当小五郎推理。
所以她废这个功夫做什么呢?
柯南将发夹从三分之一处掰弯,然后穿进锁孔里扭动。
咔嚓。
门开了。
“你还真会开啊。”栗安感叹道,“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呢。”
柯南:所以你给那么痛快是想看我不会开吗?
黑暗的播音室里,黑岩村长还趴在播音台上,并没有动。
台上“Restart”重新播放的红灯不再闪烁。
黑岩村长张大的瞳孔已经扩散,从他浑浊无神的眼眸里,栗安看到了他们仍然在惊恐挣扎不断重复的死亡梦魇。
她看到了海洋中升起的泡沫、血色濡湿的衣衫和死死勒住的脖颈。
他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充斥着恐惧与后悔。
不甘、愤怒、懊悔、恐惧,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泡沫破裂了,血迹干涸了,呼吸停止了。
死亡被放大,恐惧在蔓延。
黑羽栗安移开了视线。
幻境中的死亡,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创造者也一样。
不过一般情况下,幻境创造者是不会在自己的幻境里死亡的。
在公民馆的钢琴房内,那个幻影仍然在弹奏,全情投入。
栗安放下了刚刚看到的一切,开始简单调试播音室的设备。
调试好之后,她直接开了口。
……
毛利小五郎等人再次回到了村公馆。
此时,黑岩令子正抓着村沢周一的手,冲着对面的平田大叫。
“平田和明!你不过是我爸爸的秘书而已,你怎么敢对村沢下手!”
平田秘书缩着头颤抖了一下。
浅井医生就劝她:“村沢先生现在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休息……”
令子的声音立刻缩小,抱歉地看了一眼未婚夫。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刚刚惨死却仍然不知道凶手的父亲,将矛头指向了毛利小五郎:“毛利侦探,您确实已经抓到了凶手了吗?为什么还会有第三个人的死亡呢?”
毛利小五郎刚刚也听说了西本健在公民馆死亡的消息。
清水正人先生出来打圆场:“毛利先生也是刚刚才知道凶手是谁的,但是却没想到他下手太快……”
毛利小五郎内心是崩溃的:不,我线索还不够,凶手到底是谁啊……
一位头上只有一小撮灰白头发的老人道:“哪里是杀人啊,那是麻生先生的灵魂作祟。”
另一位老人念了声佛。
“所以毛利先生,你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