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这一天有非常多的含义,也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
在《最后一案》中,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就是在这一天里,在瑞士首都伯尔尼州迈林根的莱辛巴赫瀑布的搏斗之中共同坠落。
这件事发生的两年之后,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兄弟为已故的他辩护之时,作为福尔摩斯挚友的华生将属于福尔摩斯的“最后一案”公之于世。
这就是“最后一案”的视角。
除此之外,这天也是工藤新一,如今的江户川柯南的生日。
在这一天,江户川柯南得到了属于他的生日礼物——一件红色针织毛衣。
或许是两件,但他并不知道。
他没有听到毛利兰亲口讲出的生日快乐,因为在这天,他和毛利小五郎忙着去警署完成森谷帝二事件的笔录,并且试图从目暮警官等人的口中探出关于森谷帝二的更多消息。
栗安和英里当然也在。
在笔录结束之后,栗安和小五郎再次前往了妃英里的律师事务所,终于将剩下的资料全部看完。
默认跟随的柯南也终于知道了栗安最近正在做的事情。
原来,在别墅事件的侯敛出现之后,栗安姐的委托内容从找人彻底变成了调查八年前的意外啊。
……是这样的吗?
其实自别墅事件甚至更早,栗安和快斗就默契地分开两条线。
快斗依然作为那个潇洒随性的怪盗基德,通过盗取宝石吸引寻找潘多拉的组织关注。
栗安却通过毛利小五郎的侦探委托和她身后那个总是找不到人的【茗】,与各个地方的人搭上联系,顺带调查事故情况。
这件事是她必须要做的。
在忧郁的生日盗窃这一天,黑羽快斗接到了来自潘多拉组织的威胁电话,电话中对方提到的好久不见与不准再对宝石出手的警告,就是黑羽栗安“开始重新调查”的契机。
这通电话的明确含义,“怪盗基德”是“黑羽盗一”这件事,那个组织是知晓的。
怪盗基德的复活给那个组织带来了威胁,也将会对她和快斗的生活产生影响。
于是黑羽栗安故意将调查重点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只要有人查到她正在调查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走向这样一个结果——
黑羽家的年轻人虽然知道黑羽盗一的身份与怪盗基德的存在,但并不知道八年前的事故原因,也不知道八年之后,怪盗基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此前,他们并没有和突然出现的“怪盗基德”产生任何联系。
追根溯源,她频繁出现在怪盗基德的现场,是为了确定八年后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确定父亲黑羽盗一是否真正死亡。
将黑羽家的姐弟两个与正在活跃的“怪盗基德”彻底分割开来,就是黑羽栗安的真实目的之一。
她会压制毛利先生的调查进度,拖长调查时间,这样能够最大程度转移他们的视线,而不是直接找家里麻烦。
不过说起来,其实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找她家,也没有人来找寺井爷爷。
或许那个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无暇顾及敌人剩下的家人;或许是他们因对手的死亡而沾沾自喜,投身于新的目标而去;又或者在姐弟两个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人为两个孩子遮盖了腥风血雨。
但无论如何,多少年来所有的事情都几乎沉寂,只有她和快斗在父亲离开,母亲时不时出国工作的情况下一天天长大。
至于为什么突然在今年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将快斗推向“怪盗基德”这个身份,又为什么一定要在“八年后”?
黑羽栗安其实无从得知。
但在凌晨时分,栗安与快斗两人一明一暗,依然分别做着属于自己的事。
站在钢筋水泥层层架起的烈焰高塔之上,颔首俯视万家灯火辉煌。
端坐于万籁沉眠的普通公寓之内,翻开略微泛黄的案宗纸张。
机械的转动荡起风尘,束状的白光聚焦一处。
陈旧的彩色照片上,铁索连环绑缚只剩几片衣角,目之所及是被火燎过的灰黑残骸。
单手举起手中翠绿宝石,精致的银色项链自然垂落手边。
月光照耀之间,宝石内部丛生的枯枝像是嶙峋骨架,金丝流转绽出华光。
从耳机里传来女声低喃,与男声的喟叹一起融进风里。
“是假的。”
弦月之夜,红蓝灯光间或交替,尖锐的笛声响彻云霄。
破铜烂铁的检查结果一条条映入眼帘,检查人的名字一个个报出。
能够瞒过警方查探的案宗自然做得天衣无缝,只能从字里行间勉强窥见真相。
这毕竟是凶手与受害者的“绝妙配合”,是金蝉脱壳的精巧把戏。
而当时进行火灾勘察,给出意外判断的领头人,如果她记忆没出错的话……
翻开最后一张确认签名。
“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火灾犯搜查第一系——”
“弓长警部。”
直升机上传来智能犯搜查系警官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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