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京城。
吴王府。
这里是当朝四皇子陈胥,也就是吴王的王府。
自国战后,吴王遭受猜忌。
这个素有战神之称的王爷,也只能像笼中雀一般困在京城里。小小的吴王府,则是他唯一敢放开姿态的地方。
虽是如此,吴王仍能在朝堂上自成一个派系,同时他在军中亲信众多,颇有威望,翻手间就能引起朝野巨变。
这天。
有两个受伤的亲兵返回王府,说是取到宝物要求面见吴王。
前厅里。
他们跪拜在地面,挺直腰板,却不敢与宝座上的吴王对视。
“东西到手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厅中两个亲兵忍不住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们双手奉上一件木匣。
“紫冠人参就在里边!属下不敢私自打开,请王爷亲启!”
话音刚落。
却见木匣慢慢浮起来,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到吴王手里。
吴王正想夸一夸厅中两人,这时,他却闻到淡淡的腥臊味从里边飘出。
“紫冠人参乃是罕见灵药!怎地不见半点灵气,反而有股腥臊?”
说话间,他的冷眸锁死了厅中两人。
“这?”
亲兵尴尬道:“回禀王爷!木匣是属下从鱼腹里刨出,兴许是没洗干净!”
“鱼腹?”
吴王打量起木匣,眼光渐渐冰冷。扭头看向亲兵,发现他们身上确实有伤,并不似刻意造假。
“看来你们为了给本王寻药,在断浪山吃了不少苦头!”
闻言,两亲抱拳表起忠心。
“为王爷办差是属下的荣幸!吃多少苦头也是心甘情愿!”
“荣幸?”
吴王笑笑。
“你们这差事办的很好!想让本王给你们什么奖赏?”
亲兵内心狂喜,虽确实很想,但明面上还要推脱一下。
“属下不需要奖赏!为王爷办差都是分内的事!”
说完,他们脸上挂满了笑容,内心期待着吴王接下来的奖赏。
突然。
吴王猛拍扶手,骂道:“蠢货!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
说着,他把木匣丢到亲兵面前。
见状,亲兵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饶是后天境修为,也受不了吴王发怒时爆发的威压。
伸手捡起木匣,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臊味。
亲兵的脸色顿时煞白。
他们不敢继续打开,宁愿装糊涂,也不想接受现实。
此时。
吴王的眼睛死盯着他们,见他们久久不愿继续打开,他有点不耐烦。
“愣着干什么?给本王打开!”
声音犹如天上的雷霆,震得头顶的房梁都快塌了。
顶着王威,亲兵的手脚不停地发抖,咬咬牙,狠下心来打开了木匣。
果然。
那里边装的不是紫冠人参,而是血淋淋的虎鞭。
“啊!”
他们忍不住惊叫,彻底相信自己让顾岚麟给耍了,还傻傻地把这条腌臜物带到王爷面前。
“属下该死!”
吴王站起身,怒得踢翻面前的长案。
“你们确实该死!”
这时。
厅外走来一个俏丽身影。
“父王,什么事让您雷霆震怒呀?”
吴王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身穿劲装的女子来到厅中。
她是吴王长女,平乐郡主,陈凌萱。
虽平时尚武好斗,可人长得落落大方,还有京城四大美人的头衔。
陈凌萱看到地上那条虎鞭,噗嗤一笑,问道:“这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虎鞭?”
听到这话,亲兵的心凉了一半,都想好了死后让家人葬到哪块地。
陈凌萱见他们这副凄惨的模样,无奈摇摇头,转而看向吴王,假装担忧。
“父王难道是房事不行,所以差人去找虎鞭吗?”
“没有!”
吴王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瞪了陈凌萱一眼。
“没有?”
陈凌萱蹲下身,不嫌弃地捡起木匣,遗憾道:“可惜了这虎鞭!看样子还是一头二级虎妖的虎鞭!”
“好了!”
吴王转过身,只觉有点辣眼睛,实在不想再看到那条虎鞭。
“本王知道你想替他们求情!但他们没有拿到紫冠人参,误了本王的大事!”
“原来是误了父王的大事!”
陈凌萱故作姿态,大声命令道:“还不快如实道明前因后果!你们为什么会误了父王的大事!”
于是,亲兵把断浪山所遇所见皆一一讲给吴王与郡主。
吴王听后,坐回位子上,闭眼沉思。
“柳家?柳寒柏?柳怀春?”
听到这些名字,陈凌萱立即来了兴趣。
“柳将军真是生的好女儿!父王何不遣人登门拜访,也好拉拢一下人心!”
“拉拢?”
吴王眼神渐渐冷漠。
“柳寒柏是个虎将!可堪大用!他的两个女儿也不错!可惜人家不信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