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易和曹达华一副认真洗耳恭听的模样,多隆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这如归楼原名其实叫做如归阁,曾经有一位来自大梁的客人,作了一句‘南开朱门如归楼,玉栏仙杏压枝红’的诗句,后来听闻那位客人是咱们豫州知府大人的儿子,还在京城里当官,这可了不得,于是这如归阁的老板便将名字改成了如归楼,这个故事也在整个寿霖城传开了。”
林易接口道:“由于有知府大人和京城官员的名声,所以如归楼这档次也就起来了,名声日盛,逐渐成为了寿霖城的第一青楼,我说的没错吧。”
“林兄弟,高啊,一语道破天机。”
“行啦,多隆兄,有这嘴皮子,留着给县太爷拍马屁吧。”
多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曹达华开口问道:“所以为什么要把如归阁改为如归楼啊?”
“...”
......
酉时,四名轿夫扛着一顶枣红大轿来接林易。
林易掀开门帘一瞧。
哎呦,只能坐一个人。
林易回头瞧了瞧,显然曹达华和多隆也都看见了。
曹达华立马说道:“林兄弟,你请上轿,今儿这趟,我和多隆兄弟给你做引路的左右护卫。”
多隆也立即跟着说道:“没错,林兄弟,我和曹兄能够参加今天的宴席,完全是林兄弟的功劳,今儿就由我们两位哥哥给你开道吧!”
......
轿子从林易那铺子口,向如归楼进发。
往马蹄街的那条小路太窄,轿子走不得,所以要走途经其它四门的另一条路。
林易坐在轿内,轿子前面,左边多隆,右边曹达华,一行浩浩荡荡。
这可真是够新奇的。
官轿里坐的不是官,是个雾隐门的术士。
前面还有一文一武两名官爷开道。
这阵势够唬人的。
那四门的门人都拥到门口来瞧。
“嘿,真是奇了,居然有官轿来接那个雾隐门的小术士。”
“你不知道啊,前些天这林易在县太爷面前露了一手,被县太爷赏识啦。”
“我去,那不是曹捕快嘛。”
“还有多隆多主簿。”
“他们竟然给林易开道!”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啊?”
“听说是县太爷请林易到如归楼那吃酒。”
“真的假的,林易居然这么有面儿?”
路过第二阴门的时候,白云舒站在门口瞧了几眼,听见“如归楼”三个字,轻蔑地闷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
一路上,林易这轿子可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轿子里坐的是县太爷呢。
可不是嘛。
那开道的都是捕快和主簿了,里面还不得坐个大官呐。
到了如归楼,林易掀开门帘。
嚯。
一股浓重的胭脂气息迎面扑来。
轻薄衣衫、烈焰红唇、白嫩大腿...
可谓富可用其道,穷可观其貌。
这里毕竟是温柔乡,挺正常。
不过有的姑娘脸上满面春风,心却已是荒草雪原,寸草不生。
县太爷早有吩咐,林易一到,便由老鸨照顾着,躲过层层妖精的魔爪,一路护送到大厅的雅座。
林易走在前头,曹达华和多隆跟随其后。
遥遥看见林易,黄知县就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林高人,你来啦,来来来,坐我旁边。”
林易坐到了黄知县右手边,接着是曹达华和多隆。
黄知县的左手边,坐着师爷和捕头秦冲。
六人坐定,酒水果食便摆了满桌。
众人先吃了会酒,闲聊了几句,期间曹达华和多隆频频举杯。
这种场合,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常见。
没一会儿,黄知县便按捺不住了,引出了此次出征如归楼的主题。
“林高人,您瞧那儿。”
说着,指向了挂在大厅二楼栏杆上的一副对联。
“这就是霜儿姑娘来这如归楼后放的对子,至今也无人能够对出来。您有观心之术,不知是否可以洞悉这霜儿姑娘的心思,把这对子给对出来。”
林易打眼望去,其实他一进这大厅就瞧见了这副对子。
不得不说,这对子的水平可够高的,即便是对于上一世文学素养很高的林易来说,也有些难度。
上联写的是:百本书卷,月月阅阅,阅出世家百代。
这是一个很难的同音联。
这上联又分三句,中间同音,前后还要能关联的上。
单从出对子的水平来看,这霜儿姑娘就不是一般人,看来除了琴棋书画,文采也是一流。
林易先回了县太爷。
“大人,我之前说过,观心之术讲究对象,在这种地方的女子,心思可都不单纯,想要看透并不容易,何况在下根本就没见过霜儿姑娘,更别谈使这观心之术了。”
听林易这么说,那县太爷就像一个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不过...这对子嘛,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