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老书记跟进来,许大茂心里一凛,仍强撑着道:“你还有脸进来?自己儿媳妇的便宜都想占,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儿媳妇衣服都破成这样了不知道想办法,却想着扒灰,一把年纪了你丢不丢人?”
“走,跟我见官去!”
“公社书记不管咱就上派出所去,我就不信还能没个说理的地儿了!”
说完许大茂壮着胆子朝门口走去。
别看他这会儿气势很足,其实他心里却是打着蒋连胜要是翻脸他就立马跑路的主意。
许大茂人高马大,一米八的大长腿,打架他确实不行,但是跑路的话还真没几个能跑的过他。
谁知蒋连胜双手抱拳作楫,堆着笑脸讨好道:“爷们消消气、爷们消消气,刚是兄弟我猪油闷了心,才干出猪狗不如的事儿。
刚儿老书记也收拾了我,还带我上蒋家祠堂发誓,说我要是再干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就把我撵出蒋家村,死了也不让葬祖坟,当个孤魂野鬼。”
“在这儿我再跟翠莲保证,以后翠莲你睡里屋我睡外屋,但凡不经你同意再碰你一下你就上老书记那告我去,把我撵出蒋家村!”蒋连胜信誓旦旦道。
在当时,祠堂发誓、赶出村落、不进祖坟、孤魂野鬼,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是莫大的保证,比什么都好使。
听此许大茂和金翠莲皆是松了口气。
许大茂挺胸瞪眼摆出副正义凛然的硬汉模样:“那你现在进来干吗?”
“嘿嘿,那啥,老书记让我过来跟许电影知会儿声,说电影马上就开场了,等放完电影来我们家...”
“不对,是翠莲家吃宵夜。”蒋连胜舔着脸继续道:
“许电影你看这么的安排行不?”
“吃完宵夜你也别回公社睡了,就住我们家,搁翠莲屋里对付一晚,大晚上的来来回回也挺麻烦的。”
此话一出金翠莲脸唰一下就红了。
放映郎、放映郎,村村都有丈母娘,这句顺口溜她可是耳熟能详的,自家公公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当许大茂暗室呗?
眼前的许电影人长得高大模样也周正,要说跟了他的话也不是不行哈,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自己这个寡妇。
金翠莲打小在农村长大,见惯了村里的娘们为了顿吃的上别人家借宿,远了不说就刚才那老书记吧。年纪都那么大了,不也经常有模样周正的女人提着袋粮食,大清早地从他家里出来?
做过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金翠莲越想越激动,怕笑出声还捂着脸把头埋进被子,羞涩地作不依状。
这可把许大茂给乐坏了。
但表面上却义正言辞:“那不能够,孤男寡女的住同个屋多不方便?被别人知道了不得说闲话?”
“这么的,今晚我就住东头那屋吧,省得你个老不羞大半夜进来欺负翠莲嫂子。”
哪知蒋连胜却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道:“不能够不能够,让你住我家那是老书记的主意,我看哪个敢说闲话!”
“有老书记发话别说是住翠莲屋了,就是你今晚跟翠莲睡同个炕都没人敢说闲话的。”
“还有新电影你是不知道啊,东头那屋边上就是条臭水沟,到了晚上全是蚊子,哪是许电影你这娇嫩的城里人能受得了的?”
“这么的,我把外屋那张席子让给你,你收拾下铺翠莲屋的地上,这总行了吧?”
“我一庄稼汉皮子贱,今晚就我上东屋对付一晚,也算是对我今天干昏头事的处罚。”
蒋连胜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就差把许大茂的所有退路都断了。
许大茂见推辞不过,便“为难”地答应了下,朝炕上问道:“那个….嫂子你看这样安排可还行?”
“可…可以…”金翠莲轻声回答。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尴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这时蒋连胜再次站了出来:“那啥,许电影要不你先去打谷场把电影先放了?有什么话等放完了电影再跟翠莲说也来得及。”
接着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先把屋里的席子洗洗,等晚上了许电影你拿去用。”
说完蒋连胜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翠莲嫂子,那我就先去放电影了,等放完再回来找你。”
“嗯…俺等你!”
……
放完电影回来,老书记已经在金翠莲家安排了一桌子菜,菜品不是特别丰盛,但也有鸡有蛋,主食还配的白面馒头。
虽然被大伙儿吃了大半,但剩的那点汤汤水水也够金翠莲一家几天的油水了。
吃完老书记一行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蒋连胜也是,他对着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后倒退着出门,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转眼间偌大间房子里只剩下许大茂和金翠莲两人,许大茂捧着席子走进里屋,默不作声。
金翠莲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小嫂子,那个不好意思了,今晚借你的房间打扰一晚,你放心嫂子,明儿个一早我就走。”许大茂彬彬有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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