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哪有什么其他东西?
除了赵家村几间破屋,几亩薄田,一无所有。
老薛家的人也不可能要赵家的田。
赵青松想想,自己这里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老薛家的人要走,所以表现得特别大方,说道:“亲家,不是,薛福兄弟想要什么东西抵汤药费只管说。”
薛福道:“用你家里的书来抵汤药费!”
这个主意还是刚才薛如意给他们出的,老四跟大海都能用到,可以趁机从赵家要过来。
“什么?!”赵青松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老薛家会把主意打到他那些书本上。
薛福道:“不是没钱吗?那就用书抵。赵秀才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会告诉我家里连旧书都没有吧?”
赵秀才急起来:“那怎么行?”
他倒并不是有多看重那几本书,而是家里有几本书存在,才能有借口看书考功名,逃避干活。
这是连书都让老薛家的人搬走,他真是连个读书的借口都找不到。
书都没有了,还看什么书,考什么功名?
薛福看着他:“你不同意就直接上衙门,没什么好说的。”
赵青松几乎没怎么挣扎,就作出让步,咬牙道:“好,就用书抵。”
赵学文惊呆了:“爹,把书给了老薛家,我们自己用什么?”
薛
福对赵秀才道:“那就赶紧的,现在就去给赵学文跟如意办了合,把如意的嫁妆和抵给我们的书都搬回来。”
赵秀才心里暗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李月桂和赵学文两个都挨了打,谁知道这些泥腿子会不会连他一起打?
其实白溪村的人根本不会打他,他有秀才功名在身,要是没什么正当理由打了他,他去衙门一告,打他的人就要倒霉,不然他赵青松怎么可能完好无缺的站到现在。
赵青松道:“等一下,我们两家的事情是解决了,可薛双双挑唆林白打了我儿子的事,还没个说法。”
李月桂立即来了精神:“对,薛双双,你打了我儿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双双挑眉道:“哦?要怎么算,你说。”
李月桂眼珠子转了转,飞快说道:“我家学文是读书人,身子最是娇贵不过,看在两家曾是旧识的份上,你们给十两银子的汤药费,我们就不追究这件事。”
薛双双爽快道:“行,人是我们打的,十两银子的汤药费也应该。”
她说着,还真拿出十两银子来。
见她给钱这么干脆,李月桂心里后悔没有多要点,一把从她手里把银子抢过去,还用牙齿咬了一下,生怕是假的。
薛老太见到薛双双这么把银子
不当数,心都痛了半边,十两银子啊,给赵家那种破落户,还不如孝敬给她呢。
薛老太骂道:“薛双双你个败家子,她说十两银子你就给十两银子?他赵学文就这么金贵?又没断手断脚,哪里就要十两银子了?”
“老二你就惯着她这么花钱,早晚有一天把你们家都败光。”
李月桂“呸”了薛老太一口:“这是赔给我儿的汤药费,跟你这老虔婆有什么关系?”
李月桂把银子收好,脚步轻快的走过去把赵学文从地上扶起来,说道:“学文,我们这就回去看大夫!”说着就想走。
薛双双喊道:“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
啥?!
李月桂一脸紧张的扭头:“薛双双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将汤药费要回去?”
赵青松皱眉,赵学文更是异想天开:“双双,你是不是想通了,同意嫁我了?”
薛双双冷冷瞥他一眼:“赵学文,你想挨打就直说,我成全你。”
赵学文:“……”
李月桂怒道:“薛双双,我儿子愿意娶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薛双双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李月桂道:“感谢就不必了,以后见到我儿子恭敬点。”
薛双双冷笑道:“以
后,让你儿子离我远点,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儿子又长了一张欠揍的脸,让人一看见就想打他。”
李月桂:“!”
赵学文:“!”
赵青松听不下去了,喝斥道:“薛双双,你一个小姑娘,如此暴力狠毒,当真没脸没皮。”
薛双双看着赵青松冷笑:“秀才老爷一家人倒是要脸要皮,只不过一个假冒别人的未婚夫,一个假冒别人的未来婆婆,一个出尔反尔,说话如同放屁!”
赵青松大怒:“放肆!薛双双,本秀才也是你能诋毁的?”
薛双双挑眉:“诋毁?”
“秀才老爷,你是不是对诋毁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诋毁,是指编造或扭曲事实,破坏他人的名誉,是毁谤,污蔑的意思,而我刚才说的全是事实,怎么都跟诋毁不沾边啊。”
“秀才老爷是读书人,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青松:“……”
薛双双道:“我这人其实很讲道理的,既然我打赵学文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也按你们赵家的要求,赔偿了大笔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