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答好像不太好?
眼看林白脸都黑了,薛双双想了想解释道:“我在想家里得养条狗才行,不然晚上有贼人翻进院子都不知道。”
呃,这解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林白的脸更黑了。
林白:“……”
这日子没法过了!
薛石小豆丁走进屋里发现林白没跟进去,又“哒哒哒”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拉着林白的胳膊往里拽:“林白哥哥,快进来。”
林白临进门的时候,还看了薛双双一眼,眼神非常委屈。
薛双双:“……”
天地良心,她说的真是实话,不是拐弯抹角骂林白来着。
日子眨眼就到了成亲头一天。
无论是新家还是四合院,喜字全都贴上了。
林白赶着牛车去镇上买菜,薛顺就从村里养猪的人家买了一头活猪,请了一个杀猪匠到家里来杀猪。
洗干净的大木盆里兑好盐水放在地上,等着杀猪的时候接猪血。
厨房里早就烧好大锅热水,只等着杀猪拔毛。
薛双双还真不敢看猪,带着薛石小豆丁躲在屋里,没一会儿就听到惨烈的猪叫声。
猪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这个时候说明猪已经杀好了,薛双双这才带着薛石从屋里出来。
接好的猪血被抬放到一边干净的地方,横竖各几刀,把
猪血切成小块,用热水浸泡凝固。
猪头整个切下来,猪下水先放在一边等下处理。
杀猪匠把整头猪分成两扇,猪板油留出来炼油。
接着就把每一扇猪肉砍成一刀刀的肉,猪蹄砍下来,再把两个腿拆分出来,肋排上的肉也分成一条一条,顺便把肋排砍断。
两扇肉很快分好,家里留下一半明天中午做酒席,另一半装好,留给林白明天晚上做酒席。
除了一头活猪,薛顺又到村里养了鸡的好几户人家买了二十只鸡,一百只鸡蛋,鸡就让卖鸡的人帮忙打点好,下午直接直接拿回来。
豆芽早几天就发上了,白菜和萝卜直接从村里人手中买。
下午的时候林白从镇上拉了满满一牛车的东西回来。
五板豆腐,十来条几斤重的大草鱼,十几只野兔,白米白面各买了两百斤,油,盐,酱,醋等各种调料。
喜糖和酒早就买好了,倒不用今天再买。
牛车从村口赶回来的时候,倒是惊动不少村里人,看到满满一牛车的东西,再听听今天薛顺家的动静,又是杀猪,又是买鸡买鱼,啧啧,这门亲事,做得体面哪。
林白把牛车赶到门口,一家人连忙出来帮忙搬东西。
林白跟薛顺两人把重的白米白面拎进去,薛双双和陈秋娘就
一人端一板豆腐进屋,薛石小豆丁踮着脚尖往牛车上看了看,最后抱了一只兔子进屋。
明天的酒席请了刘四婶和陈大嫂子等几个做事勤快的妇人帮忙,她们这会儿已经过来,把明天办酒要用到的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提前准备好。
院子里垒了好几个临时土灶,骨头汤已经放在一个祸里熬上了,另一口大锅正在煮猪头,还有一口锅正在煮猪肺,猪肺灌水洗过之后,还要用热水把里面的泡沫全都煮出来,煮到没有泡沫了才算干净。
要借的桌子板凳也事先跟各家打好招呼,林白和薛顺卸下牛车上的东西就去搬回来。
本来无论是洗菜切菜、还是借桌椅板凳,这些事应该都有薛家宗族的人出面帮忙干的,不过薛家宗族几个族老恨死薛顺没把制糖厂方子交给族里,反而便宜了王家人,所以对于薛顺家办喜事都跟不知道一样,根本没让人来帮忙。
按理,无论是薛家还是林家,今天晚上就有客人上门。
只是薛顺这边,薛家宗族不来人,除了老薛家,就没什么别的亲戚,至于薛老太的娘家,从小到大薛顺的事,他们从来只当不知道,而陈秋娘被拐来的,就更没有亲戚了。
至于林白家,人就更少。
林大山是从外地迁
到白溪村的,并没有其他兄弟。
至于林白的外祖家,自从林汪氏死了以后,汪家那边就再也没有跟林大山走动,双方好像就这么断了亲似的,不来往了,就连林白这个外甥,汪家人也从来都当不存在。
林白心里怀疑,汪家人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林汪氏的儿子,索性就直接无视自己。
按理来讲,林大山继室余丽的娘家,也算是正经亲戚,林白成亲这种大事,他们应该上门道贺的。
可问题是,当时余丽挑唆林传宗和林白断亲,从那个时候起,林白连她这个后娘都不认,更别说她娘家人,余丽自己也不敢让娘家人来,怕到时候林白当众赶他们走,那就丢人丢到娘家去了。
林大山是林白的亲爹,不算客人。
所以算来算去,林白今天晚上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老薛家一家人,嫁出去的陈香兰晚上都没来,薛如意因为合离过,这种场合也不能出现,所以总共只有一桌人。
原以为再加上自己一家四口和林白,晚上也连两桌人都凑不满,倒比当年在老薛家没分家的时候人还少。
谁知傍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