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气得差点吐血,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
跪得久了,膝盖又冷又疼,她快跪不住了。
现要她又不能自己站起来,只能继续熬着,脸都白了。
薛如意伤心道:“双双堂妹,你和赵家的婚事,真不是我故意抢走的,你就原谅我吧。”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我嫁进赵家,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家上门提亲,指明要我嫁过去,我爹娘都同意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嫁过去。”
她呜呜呜的哭,眼泪一滴一滴从脸上滚落:“双双,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赵学文,你们从小订下的亲事,你一直等着长大之后嫁给他,却因为我的缘故,你才不得不嫁给命硬的林白。”
“双双堂妹,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林白,不想嫁给他,对这门亲事更是不满意,你会怪我也是应该的,要不是我嫁给赵学文,你就不用委屈嫁给林白。”
薛如意说着,往薛双双的方向膝行过来,想趁机抓着她的腿脚站起来,跪了那么久,她两条腿失去知觉,薛如意觉得再跪下去,说不定两只膝盖都要废了。
早知道这样,她当时就不跪了!
薛如意楚楚可怜的说:“双双堂妹,我们都是苦命人,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薛双双心里被“卧
槽”两个字疯狂刷屏。
薛如意这是公开挑拨她和林白的关系。
要不是林白跟她知根知底,对于赵家那门婚约是怎么回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要是换了个其他小心眼的男人,以后的日子还能好?
薛双双算是看出来了,薛如意这人心里恶毒着呢。
她自己日子不好过,就看不得别人日子过得比她好,巴不得别人比她更悲惨,她心里就平衡了。
眼看薛如意的手就要碰到薛双双身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薛双双正好在这个时候往边上移了一下方位,一把抓起林白的手,焦急而慌张的为自己分辩道:“林白哥哥,不是的,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是如意堂姐她乱说。”
“林白哥哥,我愿意嫁给你的,林白哥哥你要相信我。”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说得情真意切,似乎都要急哭了。
林白明知道她在演戏,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下,忙道:“双双别急,我相信你。”
说来也是巧,看热闹的人群里正好有两个白溪村的妇人。
这两个妇人一向跟老薛家走得近,跟王春桃的娘家嫂子关系也很好,向来没少在一起说薛顺家坏话。
再加上她们家的闺女错过了林白这种好女婿,心里早就对薛双双十分嫉妒。
特别是听说薛双
双成亲时办的那两场酒办得十分体面。
大鱼大肉,白米白面让人敞开了肚子吃,临走的时候,把桌子上没吃完的菜和白面馒头还让吃酒的人全都带回家,就连蒸好的白米饭,都让人装回去。
这年头,纯粹的白米白面,一年都吃不上几顿,薛双双成亲时,一顿酒的花销,没有七八两银子下不来,一般人哪舍得这样花?
若是当时把自己家闺女许给林白,现在肯定已经过上了好日子,没看薛顺一家人身上的新衣裳都换了好几身?全是林白给他们买的!
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全都不是自己的,她们心都痛了。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此时有机会抹黑薛双双,这两个妇人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其中一人叹道:“如意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我说,薛双双不但不应该怪你,反倒要感谢你才是。”
“要不是你替她嫁去赵家受苦,她怎么有机会嫁给林白享福?”
另一妇人道:“就是的呀!薛双双要是嫁进赵家,她能过上现在这种好日子?每天吃好穿好,不用干活,不用下地,不晓得多享福,她有什么好怪你的。”
当先说话那妇人上前,一把将薛如意从地上掺扶起来,说道:“你没听人家薛双双自己都说了,她愿意
嫁给林白。”
“人家自己都乐意了,你有什么好自责的?”
“说不定她早就看中林白有钱,所以想方设法嫁给他呢?”
薛如意揉了揉快要跪断的膝盖,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哎玛,总算不用再继续跪着了,她下次,再也不用下跪的办法装可怜。
别到时候弄废了两条腿,那就真的可怜了。
另一个妇人还在继续刻薄道:“是的呀,能不愿意吗?”
“林白那么有钱,就算一开始不愿意,嫁过去之后也肯定愿意了,这世上还有谁会不愿意享福的?!”
薛如意觑了一眼薛双双和林白,说道:“大婶,你们千万别这么说,双双堂妹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读书人,到现在还一心还想着以前的未婚夫,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都要往镇上来,就是想趁机见赵学文一面。”
薛如意说着,情深意重的劝薛双双道:“可是双双堂妹,你既然已经跟林白成亲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别再想其他男人。”
“读书人两袖清风,视金钱如粪土,赵学文他,不适合你。”
“他不能像林白一样,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