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大山被薛双双怼得说不出话来,余丽帮腔道:“薛双双,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家的那也是为了儿子好才管教他,要是外人,谁愿意吃力不讨好的去管教?”
“还有,你也别污蔑我。”
“自古后娘难当,林白命硬克人这种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算命的和道士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非要算到我身上的话,最多就是我轻信了算命先生和道士的话,觉得林白命硬会克人。”
“可话又说回来,算命这种事,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儿子林传宗才几岁,就算为了儿子,我也不得不相信着点。”
“本来身为林白的继母,我就有管教他的权利,就是为了避免别人说我容不下前头生的儿子,我才把算命先生和道士说的话,转述给当家的知道,任由当家的来解决处理这件事。”
“不信你可以问当家的,在这件事情上,我除了把算命先生和道士说的话转述给他之外,可还说过其他任何针对林白的坏话?”
“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也没有!”
“所以薛双双你就凭这个说我诬陷林白,这是诽谤!”
余丽冲李县令连连磕头
:“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还民妇一个清白。”
余丽倒是聪明,这种时候倒把锅全甩林大山身上了。
但薛双双是不会让她甩锅的。
她当年把姜湛害得那么惨,要是就这么放过她,都没天理了。
所以李县令还没说话,薛双双就先开口了。
她问余丽道:“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把林白当成林大山亲儿子了。”
余丽仔细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什么陷阱,这才答道“那是当然!白溪村的人都知道,林白就是林大山的儿子。”
薛双双挑了挑眉,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好办了。”
“你不是说想要讨个公道吗?正好,我也想让县令大人还姜湛哥哥一个公道。”
薛双双说着,对李县令道:“县令大人,民妇有问题请教。”
李县令也不知道薛双双又想干什么,不过薛双双现在是永宁候府的少夫人,永宁候此刻正屏风后面坐着,李县令实在惹不起。
他神态和蔼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本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双双道:“多谢县令大人。”
“请问县令大人,继室谋害元配嫡子该受什么责罚
?”
李县令愣了一下才说道:“继室谋害元配嫡子,根据大顺朝律,重则当众杖责,重则出妻流放,甚至处死。”
薛双双道:“多谢县令大人为民妇解惑。”
“民妇是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民妇再无知也知道,继室谋害元配嫡子是大罪。”
“林大山和余氏两人刚才一直在强调,是把姜湛哥哥当亲儿子看待的,当成林大山第一个妻子林汪氏生的长子林白。”
“那么,余氏做为继室,暗中收买算命先生和游方道士,散布林大山元配林汪氏生下的儿子林白命硬的假消息陷害他,就已经触犯了律法。”
“我姜湛哥哥被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余氏还不肯放过他,一直败坏他名声,就凭这个,就够得上出妻流放了。”
余丽没想到薛双双会以继室谋害原配嫡子的罪名来指责她。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不管她受到的是最轻的杖责,还是出妻流放这样的处罚,她都活不下去。
余丽眼神慌乱,尖叫道:“不,薛双双你胡说八道!”
“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有谋害林家的原配嫡子,大人你要相信民妇,民妇没有谋害过林家原
配嫡子……林白他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算什么原配嫡子?”
“对,林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他只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算什么原配嫡子?”
余丽精神放松下来,恶意满满的说道:“薛双双,就算我针对林白又怎么样?就算我收买了算命先生和游方道士污蔑林白又怎么样?林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杂毛野种……”
屏风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把大堂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李县令顾不得大堂上众人,满头是汗走向屏风后面,就见姜铣做的椅子已经被他打得四分五裂,姜铣死死攥着拳头,手上的血一滴滴往下落。
李清泉吓了一大跳,忙上前道:“候爷,你受伤了?”
永宁候不仅仅是永宁候,他还是大顺朝受人敬仰的大将军,在朝中不可或缺。
若是让永宁候在他丰阳县受了伤,李县令无法想像这后果。
姜铣眼睛都红了,咬牙对李清泉喝道:“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李清泉道:“候爷,下官让人去给您请大夫,您手上的伤先处理一下……”
姜铣打断他的话:“我让你去审案!
”
“这两个刁民辱骂欺凌虐待本候的儿子,本候要他们生不如死!”
“还不快去!”
李清泉没办法,只好对姜铣道:“那候爷您先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