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木索性指点他们道:“要是想快点让衙门给你们通过登记,你们还是先把自己村子叫什么名称,有多少人口,田地,产业都统计好,交一份给衙门,等衙门派人来核实。”
“若是衙门来核实的时候,各样数据都能对上,就会给你们登记,要是对不上号,衙门可不会给你们通过成立村子的要求。”
这么复杂?!
薛家族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相信王方木的话。
清点人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一步,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把村里的财产交接一下。
王方木和薛家几个族老让村民都先散了,他们则去商量细节。
银子好办,六十几两银子,王方木让他们写个收条就给了。
主要是制糖厂的份子,不太好解决。
薛家族老们说得十分大方,他们不要制糖厂,只让白溪村按比例,把制糖厂的份子买回去。
制糖厂当时一共投了三百两银子,薛家出了一百两。
如今制糖厂的业务蒸蒸日上,薛家人手里握着的份子,可就不止值一百两银子了。
薛七叔公道:“里正,不是我们狮子大开口,而是制糖厂的利润你知道,这还不到一年,就已经赚了六七百
两银子,我们手里占的两成份子,分下来的份子钱都不止一百两。”
“现在制糖厂想用一百两银子就把我们手里的份子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同村一场,我们也不说什么五百两,八百两的,以免有讹人的嫌疑,但是这两成份子,你们最少得出三百两才行。”
“制糖厂是个长久的行业,三百两银子,制糖厂两年不到的份子钱就回来了,非常划算。”
王方木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虽然是村里的制糖厂,但是薛顺姜湛两个手里加起来的制糖厂四成份子,这件事,具体要怎么办,还是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然而薛顺和姜湛两个对这件事的态度更是简单粗暴。
薛顺说:“别说三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多一分都没有。”
“你们既然觉得制糖厂赚钱,不舍得把手里制糖厂的份子卖掉,要么白溪村和王家可以把手里的份子卖给你们。”
“不要你们三、五百两银子,就按最原始的价格,二百两银子。”
薛家宗族的几个族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薛七叔公对王方木几人道:“那就一百两银子
吧。”
“看在大家同村那么久的份上,我们就吃点亏好了。”
姜湛看了薛家几人一眼,说:“村里花钱把制糖厂的份子买回来没问题,但是,你们得立契书,对制糖方子保密,以后,不得私自另开制糖厂赚钱牟利,亦不得私自把制糖方子卖给其他人。”
“如有违背,需赔白溪村制糖厂白银一千两。”
这话一说出来,薛家几个族老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没想到姜湛心思这么慎密,一下子把他们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薛家几个族老之所以口口声声说要把制糖厂的份子卖还给白溪村,就是打算先从这里得一笔银子,然后他们薛家人自己建一个制糖厂,再不济就把制糖厂方子卖出去,也能得一笔巨额收入。
到时候就算被发现又怎么样?
白溪村的制糖厂是开倒掉还是不赚钱,都跟他们没关系,反正他们已经建好新村子从白溪村分出去了,他们都已经不是白溪村的人,白溪村还想管得到他们头上来不成?那不是开玩笑嘛!
可是现在,姜湛一席话,直接让他们的打算化为乌有。
薛三叔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薛
七叔公脸色难看:“你们这也太霸道了,制糖方子又不是你们独有的,怎么还不准别人用了?”
姜湛冷冷扫视他们一眼,冷声道:“制糖方子就是我独有的,是我拿出来给村里的,你们想用我的东西发横财,就是不行!”
“别以为到时候你们赔不出一千两银子就没事。”
“要是你们立了契书不遵守,到时候又赔不出银子,那就去牢房里呆着,反正县衙的牢房空得很,再多几个人都装得下。”
原本还想着阳奉阴违的薛家族老心里一片冰凉。
他们可算是想起来了,薛顺和姜湛翁婿俩个简直有毒,薛老头和林大山两户人家想告他们不孝,反而全把自己折进衙门,薛老头薛老太更是连命都折在里面。
他们要是敢背后搞小动作,估计真要被姜湛送去牢里。
薛三叔公:“制糖厂的份子我们不卖了。”
姜湛:“不行,既然都分成两个村子了,就不要有瓜葛的好。”
“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制糖厂的份子卖难白溪村,要么,把白溪村和王家手里的制糖厂份子卖去。”
薛家几位族老没想到事情一下子这么棘手,不由低声商量起来。
商量
到最后,他们还是不舍得放弃制糖厂的收益,决定把村里和王家人手里的份额买下来。
虽然要花二百两银子,但是以制糖厂的赚钱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