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太叫起来:“就算我家晴姐儿不懂事,你们朱家也不至于把她打成这样!”
朱家的管家沉着脸道:“杨太太,分明是贵府小姐赶走我们府上贵客,还跟我们家珍小姐打架,把我们珍小姐脸都挠破了。”
“怎么到杨太太嘴里,就成了我们朱家打她了?”
管家说着,对杨家家主杨宏平道:“杨老爷,我们大爷的话我是带到了,怎么处理,那是您自己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哦对了,我们老爷让我问您一声,你们杨家,是不是想当朱家的家,想做朱家的主?”
这话可就太重了!杨宏平大惊。
杨家的生意如今还得仰仗朱家,要是真为一个杨晴惹恼了朱成州,整个杨家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杨宏平根本不用选,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表态。
他对朱家的管家道:“这事是我们杨家做不得不对,是我杨宏平教女不严,让她无法无天,犯下大错,请亲家老爷看在两家素有合作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等她身上的伤好之后,我亲自带着她去朱家给亲家教老爷和贵府孙小姐赔罪。”
管家得了这句话,任务就算完成了,他
对杨宏平道:“当面赔罪就免了,我们珍小姐被贵府小姐打伤,受了惊吓,以后都不想再见到贵府小姐,还请杨老爷往后多加约束。”
杨宏平连连点头:“一定一定,绝不教她去打扰贵府。”
朱家的管家前脚刚走,杨太太后脚就闹起来了:“杨宏平你个没骨头的,你闺女让人打成这样,你不但不替她做主,反而点头哈腰赔不是,你就不能要点脸!”
杨宏平怒道:“行了,你闹什么?”
“一天到晚就知道闹,也不知道个轻重。”
“这事闹起来,整个杨家都得不到好,说不定这副家业都得赔进去,到时候一家大小都去喝北风,这样子,你还要不要闹?”
杨太太愣了一下,说道:“你这是在吓唬我?我就不信,他朱家打了人,把我闺女打毁容,我还不能去讨个公道,说到哪里我都不怕。”
杨宏平大怒:“你是不怕!你不要儿子的前程,你就尽管去闹。”
说到儿子,杨太太就哑了火,闺女怎么也没有儿子重要。
杨太太气愤道:“难道晴姐儿的罪就白受了不成?”
杨宏平被杨晴连累,让朱家的管家说了一顿,心情
不好,怒道:“她自己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杨太太就道:“我问过跟着晴姐儿的丫鬟了,她说当时,是因为有个穷得连马车都没有的人去参加赏花会,晴姐儿说了她两句,那人就跟晴姐儿吵起来,因为这样,晴姐儿才把她赶走的。”
“都是因为她,我们家晴姐儿才会受这种罪。”
“我绝不放过她!”
“我要让人把她抓来给晴姐儿赔罪,要是我晴姐儿有哪里不好了,我定要让她比我晴姐儿加倍受罪。”
杨宏平道:“你不要胡来,到时候又给家里招祸。”
杨太太不服气道:“我招什么祸?要不是那又凶又穷的女人跟晴姐儿吵,晴姐儿会赶她走?”
“这事你别管,我肯定要给晴姐儿出气。”
杨宏平听到又凶又穷这个字就不出声了,这种没什么后台的小人物,他们杨家并不放在心里。
说到底,杨晴这回伤得这么厉害,要是他们杨家一点表示都没有,以后走出去都得让人看轻。
他奈何不了朱家,还奈何不了一个又凶又穷的女人吗?
杨宏平想到这里,任由杨太太去折腾了。
杨太太喊来管事嬷嬷,让她找几个
人打听到薛双双住在哪里,去把人抓回来。
还特别说明了,她要是敢反抗,敢不听话,尽管上手教训她,教训到她听话为止,只要不打死就行。
以杨家的财力,打听薛双双的住处并不难,很快就打听出来小四合院的位置。
因为是去抓人,并不需要什么体面,管事嬷嬷就点了几个粗使婆子和几个小厮,让他们走一趟,她自己并没有亲自前往。
结果,杨家的下人赶到胡同口小四合院一问,薛双双从早上出门就没回去来。
众人原本想要进到小合四院里面去坐等,结果被看守小四合院的刘叔刘婶赶了出来,只好堵在四合院门外等薛双双回来。
结果,薛双双跟姜湛去了永宁候府,直到晚上吃完饭才回来,杨家的人也因此等了一天,中饭都是让小厮去外面买的烧饼回来分吃的。
好不容易等到薛双双回来,结果,就被徐进全部放倒,简直悲催。
听完朱家和杨家的这场大戏,薛双双哭笑不得,她这简直就是招灾体质,明明跟她没关系的事情,都能赖到她身上,这也太倒霉了。
姜湛道:“什么招灾体质?根本就是杨家欺软怕
硬,朱家的麻烦不敢找,就想挑软柿子捏,拿你出气。”
薛双双道:“这事是朱家惹出来的,自然要朱家自己解决。”
“我明天早上就往朱家走一趟,正好去看看爹娘和三个小的。”
姜湛道:“我明天没事,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