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道:“富商也不过是一介白身,在这一个招牌砸下来就能砸到几个大员贵勋的京城,杨家想耍威风,还不够格。”
朱成州被薛双双气得肝疼,都不知道薛双双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杨家是一介白身,可人家是富商,好歹有钱啊,你薛双双有什么?
朱成州没好气道:“那也比你强多了。”
薛双双认真道:“只要杨家不惹我,我肯定不找他们麻烦。”
等薛双双从书房出去,朱成州立即发了火,让人把管家喊来,让他去杨家问问杨宏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双双懒得管这事朱成州会怎么办,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要是还拦不住杨家作死,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从朱成州的书房出来之后,薛双双先去正院给朱富春和孔氏请安,孔氏不喜欢她,随便说了两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薛双双直接去了薛顺和陈秋娘的金熙院。
昨天朱家大房接二连三出问题,先是付氏在正院晕过去,紧接着就是朱珍和杨晴在大门口大打出手,薛顺和陈秋娘今天就不好出门。
两人带着孩子,关紧院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听说薛双双来了,不由十分
高兴。
虽然薛双双从朱家搬出去住没几天,一家人也总觉得好久没见。
主要是朱家住起来不舒服,一举一动总是觉得拘束。
陈秋娘打量着薛双双,问道:“昨天那事,听说是由你引起的,你怎么样,没事吧?”
薛双双道:“我没事,她们打起来的时候我都不在场,我能有什么事儿呀?”
薛顺一家人虽说是住在朱家,其实却是游离在朱家之外的,朱家发生的事情,没人会特意告诉他们。
大事他们会知道,但只是了解个大概,详细情况不知道,平常的零星小事,就更不清楚了。
所以陈秋娘隐约听说朱珍为了薛双双和杨晴打起来了,却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听薛双双这样说,不由奇怪道:“那你都不在场,她们怎么会因为你打起来?这事,是有人乱说吧?”
薛双双摇了摇头:“也不算有人乱说,认真算起来,她们打架确实和我有关。”
她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陈秋娘已经被薛双双说的话惊呆了:“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把人打得鼻梁断了,牙齿掉了,不但毁容,还打断了
好几根骨头?”
薛双双点头:“嗯,是真的。杨家小姐这会儿躺在家里不能动,杨太太到处找大夫呢。”
陈秋娘担心道:“伤得这么重,他们不会怪到你身上吧?”
怎么不会?杨家昨天已经派人上门找麻烦了,不过这事就没必要跟陈秋娘说了,她胆子小,听了还不知道多担心。
薛双双道:“这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吧?”
“虽说她们两个是因为我离开而起的冲突,不过她们打成什么样可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叫她们打架的。”
陈秋娘点头:“就是就是,我们双双最无辜了,她们无缘无故打架,还非得把你扯进去。”
她说着又感叹:“也幸好双双已经嫁人了,不然凭白扯进这种事情,以后说亲都不好说。”
薛双双哭笑不得:“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
陈秋娘还是担心,道:“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候……姜湛家里对你不会有意见吧?会不会嫌弃你容易闯祸啊?”
本来双双就被出身连累,要不是阴差阳错先跟姜湛结了亲,进候府当个丫鬟说不定都轮不到她。
要是再多些不好的传闻,陈秋娘是真担心她被候府
嫌弃。
有钱人家娶媳妇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她给薛顺生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孔氏这会儿都看不上她,口口声声说这门亲事是在乡下结的,他们当父母的都不知道,不算数,逼着想让薛顺另娶。
好在薛顺自己主意正,孔氏说不动他,这事才一直僵持着,还不知道以后时间长了会怎么样。
陈秋娘都有点担心在朱家一直住下去,以后是不是就会被赶出去。
朱家这种不是当官的人家,都嫌弃她的出身,何况永宁候府那样的高门大户,对儿媳妇的出身要求只会更高。
陈秋娘每每想到这里,差点把头发都愁白了。
偏双双成亲到现在,又没个孩子,这就更让人着急了,万一,万一婆家用孩子做借口,让姜湛另娶,她的双双可咋办?
陈秋娘一想到这里,就老调重弹:“双双啊,娘觉得,你还是早点要个孩子好,这样,就算以后,姜湛家里对你有什么不满,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给你留些体面。”
“……”薛双双一听陈秋娘提到生孩子的话题就头痛,忙道:“不会的,娘!你放心吧,姜湛哥哥家里人对我好得很,我跟姜湛哥哥昨
天还回去看了他母亲。”
陈秋娘不是很相信的瞅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放心,就随口编出来骗我的吧?”
薛双双笑道:“这要什么好骗人。再说这种事,骗得了一时,还能骗得了一世,不早晚得露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