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已无大碍。”
名为休的审判官背着他的双手剑,只是他的铠甲已经残破,教会的铠甲都是个人配套的,没有新的能更换。
“昨晚女巫们居然没有再次发起袭击,这让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休咳了咳,环视周围:“夜晚是女巫的主场,不宜轻易行动,现在我建议大家往城中的教堂转移。”
包括黎诚在内的骑士们都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这位资历较老的审判官的建议。
“这是诸位的任命书。”
修女安将写着骑士们名字的羊皮纸分发下来,声音里带着些抱歉:“至于更严肃的典仪,之后我们会申请和教会补上。”
“原本我们还带着你们崭新的手半剑与双手剑,在路上不得不暂时丢弃负重逃跑了。”
黎诚接过羊皮纸,看见上头写着自己的名字与教会的戳印,凭借着这张文书,他在猎杀女巫时能获取当地任何一位领主的帮助,除非那位领主并不信神。
训练营里只有未开锋的手半剑与双手剑,昨晚嬷嬷带着修女们把它们都磨开了,修女们不是什么草包,她们也是有体能训练的。
一般来说,她们的大腿上都会绑着锋锐的匕首,必要时候客串一下刺客也不是什么难事。
休环顾四周,这位审判官声音变得严肃:“现在,诸位都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骑士,我会以骑士的要求来要求每一个人。”
“就是死,我们也是以骑士的身份死在这里。”
“我们只有一辆马车,载不下这么多人,而且披甲马只有我和安能驾驭。”
休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女巫没有袭击,但是不得不继续防范女巫随时可能到来,我和安不能分开。”
黎诚想了想,如果忽略自己和苏半夏这两个外来者,这样只有安和休所驾驶的马车又快又安全,另一队人如果步行,大概率会成为女巫的目标。
但是女巫已经逃了,黎诚感觉到释子都被带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了,也没办法提醒他们。
“还有一位伤员。”休指着坐在地上的安德森,他醒是醒过来了,但还虚弱着,就算开启神授大概也没办法支撑战斗。
这重历史里的神授固然强悍,但似乎对人体没有什么淬炼加成的效果,所有人的身体素质都只是普通人的水准。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伤员。”休严肃地说:“骑士精神不允许我这样做。”
“诸位,你们自己选择吧,我不会骑马车,因为马车带不下这么多女士们,我也不会把你们当成诱饵,以部分换取胜利的行为为骑士所不齿。”
在这里的除了五位骑士和各自的修女,更多的还是那些未被选择的修女,她们说有战斗能力也能说有,只是面对女巫最多阻碍阻碍她们控制的动物。
休淡淡道:“我会和所有人一起撤离,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跟着我很危险,也可以化整为零,分开来往城里逃窜。”
化整为零指的是五位骑士,修女们默认要跟着安与休。
“请选择吧,我们只有一分钟时间。”
黎诚上前一步:“那就走吧。”
休对这个以一己之力接住了一个女巫压力的年轻骑士颇有印象,虽然那女巫在他看来有几分戏耍的嫌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后辈坚韧的精神而感到惊喜。
其他人没有异议,安德森的修女扶着他勉强站起来,想说什么,看见黎诚腰间挂着的自己的剑,又闭嘴了。
在自己赢回那把剑之前,自己没有资格反驳黎诚。
……
大堂里,橡木生长卷成一张长桌,椅子上生长着花与草,椅背足有三四米高。
这是一处略显空旷的广场,被藤蔓、树木所包围,中央便是那橡木长桌,桌上摆着餐食和红酒,刀叉俱备,可餐食仅仅只是一块没有发酵的面饼。
环绕着橡木长桌的十三个席位上,左右坐了十二个人,只有最尽头的首席位置空着。
这十二个人都是绝美的女人,美得各有千秋,妩媚、清纯、冷淡、阴沉,就算是贬义的形容词放在他们身上也是一种难得的魅力。
“那孩子,你们都看过了吧。”
“的确很奇怪……明明没有任何外伤……但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似乎就连性格都变了。”
“但是巫术分辨出来她还是伊芙,而且她亵过神了,不可能被教会操纵。”
“我认为该将她除去。”
“无理由处决一个同胞,你是要毁了辉骸姐妹会吗?”
“我不支持处决,她说自己只是被夺取了知识,还有对话,我有理由怀疑那个所谓的骑士并不是教会的人。”
“你想去见他吗?”
“我想去见见。”
“别开玩笑了,就凭他那谜语一样的话?”
“可是他知道女巫是在窃取神力!”
“那也不行!”
一瞬间这肃穆的议会像是菜市场般吵吵嚷嚷,一群漂亮的女人就连吵架都有几分娇俏。
“肃静!”
坐在尽头一侧的那个老女巫头发花白,敲了敲桌子:“辉骸姐妹会十三贤者就别像泼妇吵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