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鳏夫是真心以为李春兰和沈建军骗了他,想空手套他的钱,和李春兰来回争论,辩的脖子都红了。
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跟谁来的,脑海中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人得不到了,至少得把花出去的钱拿回来。
这件事给了他启发,只要自己手里捏着实实在在的钱,以后说不定还能从旁人那里换来一个新媳妇。
到时候,他依旧有人伺候。
“快点的,没得商量,我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娶得你闺女,现在又给我整这一出,快快还钱。”
王鳏夫瘸着腿上前,伸出手,在李春兰面前摇晃了两下,要求给钱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呸!”
李春兰自然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她对着王鳏夫的手,一扫帚就扫了上去,王冠夫瘸着腿跑不快,硬生生的挨了两下。
沈知竹则是身形灵巧的避开到一旁,被徐浩男带进怀里,隔得远远的看戏。
好在李春兰顾着警察员的面子,没有多打,几下后就停了。
“姓王的,我家男人亲自背着小秋去你们村的,也是亲自把小秋放到你屋里的炕上的,现在人没了,你不说去找,反而过来问我们要钱。”
她丢下手中的大扫帚,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警察员哭诉。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去他家做老婆,早上送去吃个饭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现在还来家里勒索要钱,我滴个小秋啊,肯定是被你欺负了。”
李春兰说着说着,眼睛突然一亮,指着王鳏夫继续道。
“反正闺女已经给你了,这么久过去谁知道你俩——那啥没那啥,你弄丢了我闺女,我心里伤心,觉得胸口好闷好痛,赔钱!”
警察员刚刚还在被李春兰揪着领子晃荡,下一刻就被松开推到了边上,想要说些什么,但李春兰大而刺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将他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王鳏夫,我闺女在你家不见的,你得负责,看到没,警察同志就在边上,只要你赔钱,我可以不追究,怎么样。”
李春兰一脸得意,自己养大的闺女不见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沈爱秋的安危。
而是盘算着,如何能利用这件事情,让王鳏夫再吐一些钱出来。
沈知竹知道,李春兰对沈爱秋的母爱,建立在沈晓杰不需要的时候。
可大多数,也是非常护着沈爱秋的,上辈子的时候,更是把沈爱秋宠的脾气越来越大。
眼下这种情况,意料之中,又在她意料之外。
“大伯母,堂姐不见了,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不找人赶紧去找了回来,还有闲情逸致让人家赔你钱。”
沈知竹靠在徐浩男的身边,对着李春兰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其中掺杂着的嘲讽意味,周围人听的真切。
“是啊,怎么说也是亲生的女儿,平时只知道李春兰贪小便宜,又好撒泼耍赖,没想到心还硬的跟石头似的。”
“谁能想到啊,平时见到她,总是把她的闺女儿子挂在嘴上,沈爱秋考试的那阵子,哎呦喂,那嘴脸,啧啧啧。”
沈爱秋的成绩一向还算可以,老师也是夸过的,所以李春兰总是用这来向村里人炫耀。
明里暗里说他们家孩子不聪明,不如她家闺女。
“这人啊,变化真大,几天时间儿子入狱,女儿被卖,他们难道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李春兰如今最听不得的,就是沈晓杰入狱之事,一听到就要发疯。
“你个贱女人知道什么,都是沈知竹不好,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报什么警也不知道。”
有人就说了。
“火起的蹊跷,发现是人为的,报个警怎么了,总不能干等着贼人一次没成功,再来一次吧。”
李春兰恶狠狠的盯着沈知竹,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明明一开始就看到了我儿子留下的衣角,不说拿来问问,晓杰也是一时糊涂,要是拿着衣角过来问,晓杰肯定道歉,这件事不就没了吗。”
“要不是因为沈知竹明明知道自己学习好,还不拒绝打赌,我们一家能这么高兴,跟那女娃子家里拍着胸脯保证能拿到房本结婚,不然,凭着人家对我儿子的情意,肯定愿意等我儿子出来再继续谈朋友结婚的。”
眼看着事态的发生越来越偏,沈知竹要的,可不是她李春兰那扭曲的三观输出。
“得了吧,那姑娘有好几个追求者,哪能看得上你儿子,你儿子进去是他罪有应得,可沈爱秋一直孝顺,对你们也好,出谋划策的,让她再考一次,未必不能考个好学校,为什么就把她卖掉了呢?”
沈建军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揉着眼睛,看样子是被院里的事情吵醒的。
【可真能睡,院里都这么吵了,现在才醒。】
“吵吵什么呢,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家,不是菜市场!”
【啧啧啧,除了李春兰和沈爱秋,谁接你摆的谱子啊。】
王鳏夫见沈建军出来,继续自己的目的。
“沈建军,你是男人,我跟你谈,你闺女醒来之后,只说不知道要嫁人的消息,不肯与我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