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攀附,竟也同意儿子和他结交;如今出事了,谁都没他溜得快,还跑你这边来打听!”
“不是人精,又如何做得了官儿。”
“这人见风转舵的本事不简单,看着吧,以后必会复起。
”
顾长平没反驳。
沈长庚明为同僚,实则是他好友兼幕僚,这人一身的坏毛病,但有一样他是佩服的,看人看得极准,不说八九不离十,也有七分准。
“你如今升了官,国子监这头怎么说?”沈长庚喝了半口茶问。
顾长平神色平静无波。
“曹明康要我帮他物色人才,想必我还是要留些日子的,应该是两头都兼着,直到他物色好新的祭酒人选为止。”
沈长庚扶须沉吟道:“这批学子中,徐青山,钱三一,靖宝都是出众的。”
“靖生去了,换成高朝。”
沈长庚气得胡子翘翘,心说你和这靖生有杀父之仇吗?
“曹明康手掌吏部,这会又将我按到户部,两部在他手上,势力如日中天,若这些人再为他所用,与天子有什么区别?”
顾长平慢慢道:“所以这几人,你得替我看好了。”
沈长庚乜他一眼,“功高震主,便是祸端的开始。”
顾长平冷笑:“身在局中的人,云深不知处。只有局外的人,才看得清楚。”
沈长庚:“局外的人看得清楚,太子自然也看得清楚。”
顾长平曲指在桌上点了点:“我若是太子,此刻就该另找盟军了。”
“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