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黄昏时分,车马风尘仆仆抵达扬州府楼外楼,下车的时候,靖宝瘦得眼睛都抠
了下去。
楼外楼的掌柜叫陈述,原来是靖大老爷身边的人,靖宝瞧着他嘴皮子利索,做事会张罗,缠了父亲好一阵,才把人讨了过来,安置在扬州府。
陈述一见到靖宝,先是蓦然一惊,随即跪倒在地,号啕大哭,他与靖大老爷有十多年的主仆情。
靖宝等不及他情绪平复,道:“我要沐浴更衣,还要吃东西,余下的事情,等下我们详谈,你快起来,这会不是哭的时候,正事要紧。”
不等陈述应下,她又道:“阿砚,拿顾大人的拜帖去找温卢愈,就说一个时辰后,我要去见他!”
“是,七爷!”
“史明,史亮!”
“爷?”
“你们招呼外头的兄弟,需要什么只管和陈述说,吃饱喝足后,你们俩挑几个能干的先去运河附近探探现场。”
“是!”
陈述见七爷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立刻让人在门口挂出“今日打烊”的招牌。
楼外楼的小二们烧水的烧水,生火的生火,也都忙开了。
半个时辰后,靖宝换了干净的衣裳坐在桌前。
两碗热饭吃下肚,她把筷子一放,用茶水漱了口,道:“陈述,你和我详细说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生死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