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种情况,恐怕无论过程如何,最终只有死。”
姜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那女孩的身子下都被拖出了血痕,也不能忍,就当朔阳长公主是个不谙世事的,摆出公主的架子吧。
“你们都给我住手!”
何易挡在姜溯前面,指挥几个人阻止那些漠北人的动作,棠萱上前给那个女子松绑。
“居然敢动殿下要的人,不想活了吗?”呼延礽旁边的人大声嚷道。
那人刚想把剑架在姜溯脖子上,就被何易挡了回去。
“什么人?不认识我?”呼延礽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吾乃大秦朔阳长公主。”姜溯挺直腰背,以大秦的方式向呼延礽行了一礼。
“我听说漠北男儿,心在广阔天地,志在四方南北,一人一马行天下,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想必大殿下更是甚之,定不会与这位姑娘计较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呼延礽立时就在马上笑了起来。
“我自然是不会与这女人计较什么,若不是她偷了孤的东西,孤何至于此,这么水灵的女子我可舍不得下手。”
姜溯听出呼延礽意有所指,顿时觉得有些倒胃口,倒是那个女子此时再次开了口。
“我,我,没有,没有偷任何东西。”她已经虚弱得说不出来什么话了,断断续续的,看她想要爬起来,棠萱和姜溯上前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公主殿下,我们大殿下今日前来,就是特意来接您前往上京城的,这女人贱命一条,我们会把她带回去慢慢审问的,公主殿下就不必过问了。”
“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救我”。
女子拉住姜溯的袖衫,那一双眼睛全是血丝,脸上遍布污渍,还有一条深深的血口,似是已经半结痂,看起来十分可怖,这是一张女孩子的脸阿,脸已是如此,更别提身上了,她连鞋子都没穿,脚上磨得都是血泡。
“殿下,敢问她究竟是偷了什么东西,让你们对一个柔弱女子施了这么大的刑罚?”
姜溯紧紧盯着呼延礽。她也想明哲保身,她也不想在第一次见呼延家族的人就惹上麻烦,但让她姜溯就这么看着这个姑娘被他们带回去折磨,她做不到。说不定带回去,命就没了。
“公主殿下,这里是漠北,您还没进上京城呢,何必给自己惹上麻烦!”
呼延礽旁边的浓髯浓眉大汉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对着姜溯说。
“瞧瞧,这些个秦兵都是在做些什么呀,何必如此呢!”
“吾入漠北,为的”话还没说完,就有马蹄声直往这边传过来。
“哟,这不是我三弟吗?”
呼延祉翻身下马,挡在她们前面朝着呼延礽行礼。
“大哥,此番前来还是正事为重得好,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莫要多生事端才好。”
“我说三弟啊,你怎么也爱多管闲事了?还管到大哥我头上来了?”
呼延祉笑笑,走近呼延礽,轻声在他旁边说:“您忘了?这朔阳长公主到漠北来可是要与世子联姻的,她嫁的可是世子殿下,这可事关漠北边关的通商和铁矿,况且,您还得何公主多多相处打理好关系才是,不能刚开始就让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心生芥蒂,到时候到父王那里给您再告告状,这还得多费口舌。”
“妈的,老子还得看这女人的脸色不成!”
这声音大的站在稍远点儿地方的姜溯都听到了。
“一个女人而已,有的是,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到时候派人给她作了,一了百了就行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好,看在我三弟的面子上,我就发发善心,偷就偷了,孤也不是什么度量小的人。”
随后又一脸谄媚的笑看着姜溯,“公主殿下,是孤处理不当,这人,你想带回去便带回去吧,今个晚上还请公主一定要出席孤设的宴席。”
姜溯草率回了一礼,就想带着这个姑娘快些去看大夫,已经陷入昏迷了。
真的是浑身的伤,惨不忍睹,连王大夫看了都说这姑娘太惨了。姜溯看了也是心惊肉跳,这姑娘身量不大,小小的,可是伤痕看起来却仿佛比她整个人都要沉重。
“刚刚里面人太多,我不方便进去。你不该救她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
“知道你还救,合邺部从前本就与呼延礽母氏部族牵扯甚多,呼延礽很明显就是要想搞死她。”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看着她就死了,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就当我看不得死人。”
“行,你就保持这样吧,当你的娇纵跋扈公主我看也挺好。”自从姜溯认识呼延祉以来,就没看见过他真的上脸发火,看来这个女子比姜溯想象得还要棘手,不过棘手就对了。
“抱歉,是我欠考虑,我,”
“你救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偏偏你救了她,等她醒了,我劝你快点把人送走,越远越好,别和你扯上什么关系,离她远远的,听懂了?”
“她的背景很复杂,绝不单纯是合邺部郡主那么简单,是不是?”
呼延祉真的有点头大,这女人你说她聪明,她确实聪明,但固执和执拗也是一等的,你